sp; 这时候林朔问道,“他脉象怎么说?”
赶紧收敛心思说道,“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是换成一般人早死了。”
“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弄醒?”林朔问道。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林朔之前从她帮杨拓止痛的手法上认出来,她的导师应该是苗家传人。
苗家身为猎门六大家之一,一手医术几能通神,她导师自然也是精通此道。
按anne之前的说法,她的这身本事,绝大多是都是她导师代他父母传授的。这当然不符合国内的规矩,不过既然他们之间已经在传承上互通有无,anne说不定也已经掌握了苗家的一部分医术。
只见anne摇了摇头:“我导师只教了我一些经络推拿和切脉问诊的手法,再高深的医术,我就不会了。”
林朔心中有些遗憾,他叹了口气:“我对外伤还有些办法,这种内伤实在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龙王使者放到草垫子上躺好。
随后他顺手拿起了追爷,“也不知道小八怎么样了,我出去找找。”
“我也去。”anne说道。
“嗯。”
出了茅草屋,林朔顺着龙王使者一路来的气味一阵猛跑,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一条小河前。
河边停靠着一艘独木舟,气味就到此为止了。
林朔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心情不由得一阵烦躁。
这次,小八是真的丢了。
anne跟了上来,看到这副情景也明白林朔为什么不跑了。
她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安慰林朔,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林朔只觉得脚下一阵虚浮。
这个过程只维持了大约一秒钟,很快就消失了。
身边的anne快速地伏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了地上。
在她的耳内,大地就像一根刚刚被人拨奏过的琴弦,现在依然余震未消。
anne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这些细微震动的源头。
“东南方,七十公里左右。”anne说道,“小型地震。”
林朔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是好是坏的感觉:“查查地图,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地图我没带在身上,在魏队那里。”
“魏行山?”林朔似是被提醒了,他看了看东南方向的茫茫群山,“他差不多也该来了。”
魏行山像一头正在捕猎豹子一样,在山上默默地移动着。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在这种山头,一对五,绝对不能动枪,因为哪怕装了***的枪,也是有声音的。
之前那个韩国人就犯了这个错误。
当时魏行山在他可能藏身的地方试着开了两枪,那小子按奈不住反击了,结果暴露了自己。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否则就算干掉一个,还有四杆枪会包抄过来,到时候天王老子都没办法。
只能用冷兵器,一个一个地去摸。
摸一个够本,摸两个赚一个,要是五个全摸了,自己这两百来斤算是保住了。
不过对方也不是雏,五个人之间,必然两两一组,保持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样一旦其中一个遇袭,另一个火力马上就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敢来摸狙击手,红外线夜视仪他们肯定也装备了。
这趟活儿棘手,既看技术,也看运气。
魏行山往山下移动了二十多米,在一棵树后隐蔽了下来。他低着头,静静地等着脚步声。
对方在路过那片灌木之后,就再也没发出过什么声响。魏行山预计了时间,这会儿该来了。
此刻,他绝不敢抬头去观察,因为他知道人的瞳孔会反射红外线。在夜视仪中,一旦目光对上了,自己的眼睛会像两盏探照灯那么醒目。
他只能这么低着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耳膜上。
很快,一串极其微弱的脚步声,落进了魏行山的耳内。
魏行山没有轻举妄动,他需要找到跟这小子呼应的第二个人。
很快,第二个家伙的脚步声也出现了。
这两个人,一个马上就要路过魏行山所在的大树,另一个在距离大树十五米左右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魏行山脑袋忽然发晕,他趴着的山头,传来一阵轻微的抖动。
这种抖动只维持了一秒钟,很短。
地震?
魏行山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他很快意识到,就是现在!
这个巨汉快速地抬头,看清了十五米外敌人的位置,手一抬匕首扔出去,然后就不管了。
他一个箭步窜到近处那人背后,两条粗壮的胳膊一个裸绞,就那人的脖子牢牢箍住。
魏行山右臂圈着这人的脖子,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臂二头肌上,左手摁着这人的后脑勺,两手使劲的同时,身子也往后猛地倒去。
“卡啦”一声轻响传来,这人大腿上的手枪刚拔到一半,脖子就被扭断了!
魏行山顺势一个后滚翻,一抬头一看,十五米外的敌人,正在摸着自己的脖子,全身抽搐着。
那柄匕首,准确地割断了他的喉管。
更远处,一阵突击步枪的枪声响起,子弹全落在了十五米外那个倒霉蛋身边。
魏行山嘴角一咧,再次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