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把Sachiel盘在了手臂上,“想摸摸吗?”
任燚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有些心动了。
“摸摸吧,它其实是绿树蟒的变异种,没有毒,也不咬人。”
任燚走了过去,眨巴着眼睛:“我先声明啊,我不是害怕,我以前也抓过蛇的。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宫应弦用手指轻轻抚过它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很滑,很舒服。”
任燚做了一下心里建设,微微伸出手:“真的不咬人啊。”
“不咬人。”宫应弦又补充道,“咬也不致命。”
任燚斜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用指尖轻轻触摸上那蓝色的蛇皮,果真如宫应弦所说,凉凉的、滑滑的,触感十分神奇。
“怎么样?”宫应弦有些期待地看着任燚,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在认真跟朋友分享玩具的小朋友。
任燚笑了笑:“有点意思。”
“Sachiel很温和,同时也很冷漠,它不会像猫狗这种驯化动物一样跟你建立感情,但它又确实认识你。”宫应弦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感慨地说,“我以前觉得这种相处模式是世界上最好的模式,人与人之间如果也能这么克制,能省去很多麻烦。”
任燚笑道:“如果人人都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意思了,人是情感动物,没有了情感,连创造力都会丧失吧。”
宫应弦点点头:“你说的对。”
任燚的担子逐渐大了起来,甚至把Sachiel挪到自己的胳膊上的趴着,他心跳加速,感到有些刺激,“来来,给我拍张照。”
宫应弦掏出手机,给任燚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俩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拍……”
俩人相视而笑,宫应弦把手机放到了工具架上,设好延迟模式,拍下了他和任燚的第一张合影。
任燚看着照片,心头直泛甜:“哎,多拍几张。”
他早就想和宫应弦拍照了,现在总算找到了十分自然的时机。
俩人拍了几张照,玩儿了一会儿蛇,又看了一圈,最后,任燚站在了工作台前,问道:“那副蜥蜴的标本呢?”
“我已经把它修好了,它不在这儿,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宫应弦说到这里,脸上莫名地有些发烫。
任燚并没有注意到,调笑着:“这么神秘,那我更期待了。”
宫应弦看了看表:“飞澜应该差不多到了,我们回去吧。”
任燚突然凑到宫应弦身边,贴着他的耳朵低笑道:“哎,下次我想在这儿试试。”
宫应弦一把搂住他的腰,低声说:“现在就可以。”
任燚“啧”了一声,“我发现你尺度越来越大了,逗你都不好玩儿了。”
“逗我的?”宫应弦挑眉看着他,“那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任燚笑着说,“但是现在咱们得去吃饭了。”
宫应弦改为抓住他的手:“走。”
俩人一直牵着手,直到回到客厅才松开,盛伯正在指挥人摆盘。
“飞澜还没到吗?”
“还没呢,我刚刚打电话,小王说他们的参观推迟了一些,还没结束。”
宫应弦道:“那就不等她了,把她喜欢吃的留一份,我们先吃吧。”
“好的。”
俩人刚坐下,吃了没几口,宫应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司机打来的。他皱了皱眉,一般司机不会直接给他打电话。
“喂。”
“少爷,出事了!”司机在电话中焦急地喊道,“品鲜二厂着火了!”
声音大到任燚和盛伯都听到了。
任燚汗毛都竖起来了:“品鲜?品鲜乳业?”
宫应弦急道:“怎么回事!飞澜呢!”
“他们还没出来,现在现场情况很混乱,我们也进不去也联系不上飞澜小姐。”
宫应弦挂掉电话,大步超门口跑去。
任燚也跟了上去,同时掏出手机打电话,这个辖区的中队长是他朋友。
俩人上了车,宫应弦一边不停地给宫飞澜打电话,一边发动了汽车。
“喂,威哥。”任燚快速说道,“品鲜二厂是不是出事了?”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任燚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我妹妹正在里面参观,一堆学生啊!”
任燚皱着眉听了一会儿:“有进展马上告诉我,拜托了威哥。”
挂了电话,任燚抹了把脸:“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接到警情了,咱们先别着急,冷静一点,飞澜不会有事的。
宫应弦眼眸赤红,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狠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朝工厂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