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种牵引,丹田中一道真气迅速运转,吸收了这些冰凉之气后壮大起来,不但驱散了侵入经脉的异种真气,还散发出丝丝白气,连同不断流淌的血液都有放缓的趋势。这让鼠王大惊,正准备撕扯我的颈部,一鼓作气咬断我的气管,可没想到它右侧脑袋剧痛,一把残缺的匕首毫无征兆的从它那被削掉的右耳下方直刺进去,那匕首正是一直别在我腰间的断蛇。
鼠王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与我灰白的双眼对视了一下,紧接着仰头将鼠嘴抽离我的颈部,一道血箭从我颈部飚飞而出。我满是鲜血的右手往上一抬,压住了颈上的伤口,指缝间伸出大量鲜血。勾住我右肩的左爪向右一甩,就将我摔了出去,连同我肩头的一大块血肉都被它带走,弄得横飞而出的我差点将捂住颈伤的右手松开。而断蛇在我被甩飞之时,没能抽出来,就这样依然插在了鼠王左侧脑袋上。
我侧身在草地上翻滚数周之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浑身冰凉之感并未退却,全身依然散发出白气。而不远处,鼠王“吱吱”大叫,想将脑袋上的异物给掏出来,但它右爪已断,只能用左爪别扭的去掏断蛇,可依然没能马上掏出,最后干脆抬起右后腿往脑袋上蹬去。
“噗”断蛇终于被鼠王右后腿给蹬了出来,掉在草地上,与此同时“吱”一声,鼠王嘶叫着,右侧脑袋也飙出一道血箭,并且大股大股往外冒血。可鼠类脑部本就不发达,断蛇忍身本就不长,鼠王脑袋又硕大无比,所以这一击并不致命,可显然它没有更好的止血手段,剧痛使得它侧脑大量鼠血往外涌,没一会儿就将大片草地给染红了。
而疼痛使得鼠王巨大的身子不断的草地上扭动,嘶叫着。三只利爪在草地上肆意的划动抓扯,寒雾被搅动着,地上的大块草皮也四处乱飞,那一股股强大的气劲也不受鼠王控制,纷纷外泄喷薄而出。我则是趁着鼠王发狂之际右手紧压左颈,艰难起身,向不远处掉落的虎魄缓缓移去。
可就在我移动之时,原本发狂的鼠王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用它那双完全血红的鼠眼盯着我,我看见它右眼竟然流出血泪来。不等它有所动作,我双腿一蹬,窜向虎魄。与此同时,鼠王也动了,一股鲜血划过寒雾,鼠王完全没有理会侧脑的伤口,直袭我而来。
虎魄近在咫尺,却如天涯般遥不可及,因为鼠王的左爪已经抓在了我正胸膛。细鳞衣迸发出点点火星,我再次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右手一松,颈部再次飙出血箭,复又被我重新压住,鼠王动作丝毫不停,连再我细鳞衣上啃了数下,虽然没破开鳞甲,可胸前剧痛与侵入体内的暴虐真气开始重新肆虐,就连体内的新生真气都没办法完全化解。
而我此时脑中反而一片清明,那原本经脉受损的左手草地上虚抓,就差半尺就够到虎魄,我暗运《敛气决》心中呐喊着“给我吸”,左掌一股强劲的吸力将虎魄直接带回到我的手中。在握住虎魄的那一霎那,剑锋一转,由下往上,将剑尖一下从鼠王下颚刺进了它的脑袋,最后完全将鼠头刺穿。
鼠王的啃动戛然而止,鲜血顺着虎魄流淌而下,将我握剑的手都浸湿。“咚”的一声,鼠王的身体轰然倒下,鼠头却依然串在虎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