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之仇不共戴天。双爪如同狮鹫一样狂乱的舞动,道道乖戾的爪劲带着丝丝利芒向着姬博弈俊美如女子的面容扎去,显然是打算同样毁去姬博弈的容颜来报仇了。
“凝真境的修为,也难怪你平时总是对我一幅不恭敬的态度,原来你才是姬长昌派来照顾小妹的人啊。不过,可惜啊,你离开江都城太早了。”
看着面前如同狂风暴雨,遮天蔽日的青色爪劲,姬博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可惜陷入疯狂之中的阿松完全没有看到。
白皙修长的食指出,仿佛是无意之中,却将阿松的这一爪法破去,这一指中了阿松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破绽,仿佛连锁效应一样,将漫天的爪影破灭的干干净净。余势不止,晶莹的指尖带着一抹寒光刺入了阿松的肩口,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血光乍现,姬博弈心中的痛楚仿佛少了一分,眼中血光却是更甚。食指在阿松的伤口之中搅动了一圈之后抽出,再给予了他更多的痛苦之时,再次狠狠的刺入另一个肩口。
一直守在门口的程福和侯路两个人听着房中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对视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程福先开口。
“你先说。”
“要不要进去劝劝弈少爷,毕竟是家主的人,真的弄出事情来,恐怕家主会震怒啊。”
听完侯路的话之后,房中的惨叫声却是在瞬间更为响亮,让门口的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去你去,这些日子我跟在弈少爷的身边可是提心吊胆啊。虽然弈少爷表面上与平时没什么区别,我却知道他心里的火气可是大着呢。这股火如果不发泄出来,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们。难得有个不长眼的人过来给弈少爷发泄,我才没空进去打搅弈少爷的兴致。”
程福的话说完之后,侯路啧了两下嘴巴,最终还是叼着一根烟斗沉默了。和程福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屋中高低起伏,连绵不久的惨叫声。
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身白衣的姬博弈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程福透过他与门缝之间往里面一看,只见到地面上铺着的纯毛地毯已经被鲜血浸红,一块模糊的已经不成人形的血肉横卧在房中的角落里,却还有一口气吊着没死。
眼尖的侯路看到了姬博弈的指缝之间还残留着晶亮的血丝。想象出了刚才姬博弈是如何将阿松虐杀成这个样子的。
“拖出去,喂狗。”
听了姬博弈的吩咐,程福在侯路的眼神示意之下,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弈少爷,他毕竟是家主的人,杀了他之后,恐怕回到太月城之后不好交代啊。”
“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太月城,母亲死了,在那个地方,又有谁值得我回去呢。姬长昌吗?呵呵!”
姬博弈明显带着讽刺的话语让程福和侯路两个人都不好接话,只能够低头沉默。
“离星院开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会在这段时间之中闭关修炼,争取再上一层楼,免得在明年去星宫的时候被刷下来。两位伯伯和以前一样负责扬州的所有事物,太月城那边的,一律挡回,现在的扬州,是我的地盘。”
在姬博弈说话的时候,房中的阿松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在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他还是以从前的眼光看待姬博弈,还以为这只是个谨小慎微,平庸普通的庶子。却不知道,在他带着姬汋柔离开江都城的这段时间内,昔日的猫咪已经脱变成了猛虎,将他这个看不清形势的猎手撕裂。
将事情交代下来之后,姬博弈在当夜就消失在了江都城之中。如果左丘妙缪还没有离开的话,肯定会想到从程福等人身上拿到自己的行踪。这一次琴沁的死去,就是他的大意,没想到左丘妙缪居然敢冒险在江都城之中杀他,而且对于自己的行踪没有细心隐瞒。最近这段日子,他姬家少爷天天与琴沁醉生梦死的风流韵事可是传遍了整个江都城的世家之间。
这一次,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君臣阁,去的地方就连程福都没有告知。
在离他原先的府邸不远处的一座高塔之上,姬博弈屹立其中。这是春秋书院的藏经塔,北斗星院放假,这一座书院自然也是空闲。王肃在前天护送着“受伤”的王临沂离开了江都城。王肃一走,整座春秋书院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畏惧了。
潜入藏经塔之中,其中留守的二十七位学生一都没有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