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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渊在电话中简单说了要求,无非两点。第一是想要解决那小子早晚拖垮余情的事情,第二就是希望余情能受到自己的拿捏,他要是欠钱也最好是欠自己的。按照余情那个性格,路渊直接给钱定然不会收,没准还得再骂他几句‘不要脸’‘人渣’。可他弟弟的事情解决不了,钱就变成了余情最大的累赘。
隋先生听完表示明白了,‘这两件事,或许可以一次性解决。’
路渊眼前一亮,接着说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被看出来。’
‘当然,’隋先生又问,‘你希望他欠你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欠个上班族短期之内还不起的钱就行。’路渊说话的同时,手指随意在电话上敲了两下。
‘明白了,那就二百万。’
‘好,你需要多少?我什么时候打给你?’
‘不必,这钱就当是我和你交个朋友。’
电光石火间,余情死死护着自己的弟弟。
“你不能动他!总有办法可以解决!”余情的声音颤抖,听的人动容,心脏也跟着颤起来。
“我从不伤无辜的人。”隋先生皱眉停顿片刻,转头问一旁的手下,“他出老千那张桌子一晚上的额度是多少?”
“两百万左右。”
“好,他的手归我。两百万…我暂时把他的手留在他身上。”
“…”这个数目对刚刚上班几年的白领上班族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余情这几年还不断给弟弟钱,“我…”
“拿不出来?那没什么好说的了。”隋先生使了个眼色让手下将余情拉开,“咱们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给我些时间可以吗?”
隋先生笑了,淡淡的说,“要不,我再给你打一张借据?”话音落下,手下听出老大心生不悦,强行抓住余情往一边拉扯。
“松开他,钱我给。”
路渊或许应该再等等,等到那孩子失声嚎叫,连嘴里的填塞物都挡不住他的恐惧时再开口。
赌博这东西染指多了便成‘瘾’,路渊对‘瘾’再熟悉不过,难以压制的冲动与渴求,‘念想’与‘忍耐’时刻都在博弈。忍耐的越久,得偿所愿时就越酣畅淋漓,说到底变成了自己与自己的较量。被称为‘瘾’的东西都会在心里留下痕迹,甚至成为情绪的出口,当事人往往知道是饮鸩止渴,可还是甘之如饴。
“你把他放开,钱我给了。”路渊又说了一次,余光则瞥向余情,怕他瞧出一切都是瞒天过海的假象,惶恐从他的视线里看到愚弄所留下的厌恶。
四目相对,路渊看呆了。
余情的目光嫣然生辉,那一瞬间充满了…动容与感激。
清眸剪秋水,落花红冷乱春愁。
路渊悔,悔这一切应早些与余情陈仓暗度,震慑他弟弟就足够,何须让他承受这样的惊恐慌张。
路渊无悔,百般抗拒的余情能对他泄出这样的情绪,看得他血脉贲张,看得他全身火气都往小腹处乱窜。
“松开他!”路渊上前一步将余情从地上拉起来,张开手臂搂进怀里说,“钱我可以给,但是今天不能有任何人受伤。”
史无前例,余情抬起手下意识捉住路渊的衣角,扯了一下后松开。余情微微抬头与路渊对视,片刻间隙后道,“…谢谢。”
路渊心里一酸,因为这两个字竟张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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