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位妙龄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抽泣着,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淡金色的长发上似乎都凝结了化不开的水气,…可没有爱,她现在不也成了一个无坚不摧地斗士?
嘴角扬起一丝嘲讽,一种难以揣摩的神色在乌瑟斯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可以给你一切,但唯独不会给你,爱。
……
女孩仍不知疲倦地哭着,恸哭渐渐变成低低的抽噎,如同一只迷途的小兽,伏在草丛中****着伤口。
……
这么能哭??
观察了太久,乌瑟斯感到脖子隐隐有些发酸,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低阶祭司刚刚呈上来的物件,仔细看了起来,扉页上赫然写着:“喝过尼罗河的水,就一定会回到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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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塞尼德冰冷的手,刺骨的寒冷瞬间就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殷黎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终于大叫了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自己趴伏的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塞尼德的身影。
环顾四周,美轮美奂的壁画,精致的木制家具,五光十色的珠宝和首饰随意堆放在梳妆盒里,衣柜里是一排排飘逸的白裙和头巾。整个屋子都点缀着奇香扑鼻的花草果实…
这,这不会是梦吧?
使劲掐了掐大腿内侧——疼!
对抗着麻木的双腿,挣扎着爬起来坐到床沿,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短衫和阔腿裤已经变成了一袭轻薄的长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阿莱的家吗?
不对,我们没有在他家留宿…
捂着闷疼的脑袋仔细回忆,殷黎终于想起了奥西里斯神庙前的仪式和祭坛。
最后的意识,迷失在那排山倒海般扑来的池水中。
巴塔他们呢?卡尼呢?
如果这不是梦,那之前诡异的金矿和蝎子王又是这么回事?和雷姆一起悼念他的亡妻又是真是假?为什么,又会梦到塞尼德临终前的情景?
一想到这些问题,头越发地疼,殷黎赶紧揉了揉太阳穴,推测关于塞尼德的部分,可能是原主奈菲尔的记忆。其他的,也只能解释为梦了。
不管了,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房门没有锁,殷黎轻轻推开门,发现有一条铺满地毯的走廊。
急急忙忙,边走边看,可似乎一直在绕着圈,经过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紧闭的房门,又回到了原点。
只好慢慢再走一圈,突然发现除了一个双开的大门以外,其他所有房门都一模一样。大门看上去非常厚实沉重,上面是一朵朵玫瑰的浮雕图案,门缝中,依稀透出黄澄澄的亮光。
伸出双臂发力一推,立刻就被闪耀夺目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等适应了过来,才发现眼前别有洞天。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极尽奢华,应有尽有。
除了一桌桌丰盛的美酒和美味,造型漂亮的小温泉正喷着洁白的水花,圆形的泳池四周,河马形状的石雕吐出一股股水柱,热气蒸腾。
所有的地方几乎都被五彩缤纷的花草簇拥着,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大大的秋千椅…雪白的小兔蹦来蹦去,还有猫咪在藤蔓上伸着懒腰…数十个莺歌笑语的美貌女子穿梭其中。
像误入仙境的爱丽丝,殷黎双眼炯炯,嘴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