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留个活路啊!”
他说的模糊不清,实则是在说:“哎呀,房相,你就是这样忠心才弄得房家如此清贫,也不怪干娘欺负你,你无话可说吧?”
房玄龄脸色微变,臭小子!还敢说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义父,真是没大没小,还偷看玉珠,混蛋,你以为玉珠会喜欢你?
“孟子然!”
房玉珠不喜,听见孟喾讽刺自己的父亲,她有些愤愤不平,道:“爹爹贵为宰相,自然要以天下为主,以社稷为主,岂能因小家失大家?”
孟喾一愣,皱眉老向房玄龄,心里一沉,道:“房相以为小家大,还是大家大?”
房玄龄放下干干净净的饭碗,道:“自然是大家大,身在高位,自然得顾全大家!”
孟喾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身在低位,为何不能顾全小家?”
“房相贵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顾全整个大唐,我不过是一介匹夫,农家出身,为何也要顾全大家?身份不同,想法不同,为何房相一定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自己的子女?强加给我?”
句句戳心,让房玄龄面色一僵,不知作何解释。
“孟子然…”
房玉珠一愣,她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激动,会说出如此无礼但却道理十足的话来。
她看了看自己年迈的父亲,又看了看孟喾,又立刻呵斥道:“你可知道爹爹为大唐付出多少?你可知道父亲又要求过多少?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她从小就极为尊敬父亲,以父亲为榜样,今日见得孟喾如此讽刺自己父亲,心中难受无比。
“呵呵…”
孟喾冷笑,道:“房相,你可懂大兄?你可懂遗直?你可懂干娘?你可懂房姑娘?”
“劳什子大家之说,我就想问问,如果你对大兄多些信任,也许他就不会颓废,如果你给遗直多些提点,他就不会如此迂腐,乃至被杜氏牵着走,如果你给房姑娘关心,她就不会如此期盼一家人好好吃个家宴,如果你多接受些赏赐,干娘会过得如此不好?”
“而且,我不认为房相一把年纪还能够胜任宰相一职,还是告老还乡吧!”
这一席话,让房玄龄震惊,他的确没有做到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而且他近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无论是大事小事都会费他不少心神,他累了。
“够了!”
房玉珠含着泪水,道:“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介草莽!”
她的眼神毒辣,恨不得孟喾就此消失,在那一刻,孟喾突然心碎了,不知为何,房玉珠这个眼神仿佛多次出现过,让他心痛。
恐怕是她和她太像了……
“是了!”
孟喾施礼,躬身一拜,道:“小子的确无礼了,我不过一介匹夫,如何明白当今宰相的作为,呵呵,不过房相,你可以好好想想,明日我会再来!”
孟喾走了,显得异常颓废,因为房玉珠那一个眼神,他有些失落了。
小环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孟喾还是为房玄龄,总之,她不开心。
房玉珠一愣,不知为何,她也有些后悔,自己用那种眼神看着孟喾,在那一刻,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孟喾相隔万分了,恐怕再也不会像今日这样随意的闲谈了。
孟喾……
而房玄龄则是思索着孟喾那一席话,不得不说,他无法反驳,一点理由也没有,因为孟喾说的都对。
那一天,孟喾失落的走向那通明湖畔的凉亭,淡然的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湖水,心静下来了。
“大家么?呵呵……关我何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