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曹洪凝重地点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
长安城。
“末将见过司徒大人。”
“奉先来了,快快,来坐、坐。”
“大人,这…不合礼数。”
“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数!如今白波黄巾肆虐并州,你的老家九原和我的老家太原都被白波黄巾占据,消息断绝,宗族和亲朋故旧生死不知,咱们两个并州老乡岂能不相互亲近?来,将军请酒。”
“那末将就却之不恭了。大人请。”
“请请。长安繁华,可是老夫还是怀念家乡的味道啊。太原多食牛羊肉,老夫最喜欢的就是把羊肉切成拳头大小,放进大锅里煮上两个时辰,再放上几把茱萸,那味道…不怕将军笑话,老夫现在想起来还是口水连连。”
“布就没有这个福气了。九原邻近草原,铁器奇缺,我们只能吃烤羊,偶尔放上几把野香料,记得……”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
“将军!不能再喝了!”
“别…别管我…放手!放手!”
“哎呦!”
“司徒大人!布…布酒多忘形,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些许小伤不碍事的。只是将军为何借酒消愁啊?”
“哎,义父今日用小戟掷我。我虽有过失,不过一时不查……”
“太师竟不顾念父子之情吗……”
……
“什么?你们要杀太师,还敢来找我!真是好胆量!”
“姓吕的,你若是不配合,当心走不出这扇门。”
“呼哈哈哈!就凭你们这几个土鸡瓦狗!”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和奉先将军单独谈谈。”
“司徒大人,危险……”
“都出去吧。”
“是……”
……
“义父视司徒为心腹,想不到大人居然意图行刺。哼!大人接近吕布就是为了今天吧。”
“董贼倒行逆施,**后宫,肆意屠杀重臣。剑履上殿,不趋不名,全无人臣之礼,人人可得而诛之!”
“哼!”
“将军投靠董贼已有三年,如今已经升为中郎将,不知麾下兵力可有添增?……将军怎么不说话了?董贼表面上亲近将军,引为宿卫,其实不过是削将军的权柄而已,胡珍、牛辅、段煨这些凉州人才是董贼心腹,兵权仍然牢牢握在这些人手上。只要董卓还在,将军这个并州人永远是个摆设,什么时候不需要就可以扔掉……”
“我与太师为父子,子杀父是为祸乱天伦,必为天下不耻……”
“呵呵。将军姓吕,董贼姓董,哪有天伦之说。便是义父子,也当父爱子然后子敬父,董贼当日以小戟掷将军,可曾顾念父子之情?”
“这……,可是董卓势力庞大,兵权又在凉州人手上,就算杀了董卓,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倒也不错,老夫只是将军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什么?!”
“将军奉命把守太师府中门,却与侍女私通,难道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吗!”
“你威胁我!”
“允只是劝将军认清事实。若是董贼知道将军与自己侍女私通,将军以为董贼会怎么做?
“将军如果担心那几个凉州人,大可不必!只要董卓一死,陛下就会宣布董贼是叛逆,他们几个当真敢和朝廷为敌吗?更何况——老夫年迈,早已上不得马,拉不开弓。朝中兵权除了将军,老夫还能托付何人?”
“朝廷缺将领吗?皇埔嵩、朱俊……”
“可他们都不是并州人!”
长久的沉默,吕布终于在王允身前拜倒:“布愿追随司徒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