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马愈快,风愈大。
皇甫孝吐了口白气,若有所思道:“本将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李将军你一向在内地作战,步战是你强项,这草原骑战你一时半会儿也不熟悉,这样,本将先率轻骑兵先行,你与我忠弟和丁叔一同在后,如何?”
大家都是老中医,你在我面前玩什么偏方?你当我傻吗,我家的骑兵给你指挥?赢了是你的功劳,输了是我家吃亏。
况且,我作为皇甫家的第三代嫡长孙,也确实需要一份大功来证明自己,这攻打踏乌的一战,不也是我的机会吗。
“这怎么行,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李将军,您才是主将,主将才是应该受到保护的,何况,我皇甫家的骑兵只有我皇甫家的人用的最顺手,李将军就安心的待在我忠弟丁叔旁,共同为我掠阵吧。”
李沐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很不得捏断一般。
地方不一样道理是一样的,没实力,谁都瞧不起你。
皇甫孝口中的那句我皇甫家的骑兵只有我皇甫家的人用的最顺手,犹如冷水般将李沐直接泼醒。
呵呵,李沐苦笑一声,是自己想的太好了。
“所有皇甫骑跟着丁南将军,一切听从丁将军指挥,其他人,跟我先行,让你们胯下的战马扯开蹄子跑,掉队者军法处置!”
刚刚在李沐面前还犹如一位好友的皇甫孝,又变成了一位不苟言笑的将军,除了军令,不讲其他废话的冷血将军。
“若”
六千人所发出的声音响彻云霄,气势磅礴,若非百战精锐,不可能有这种气势。
三千轻骑兵很快就脱离了队伍,本来一支整齐的庞大骑兵群迅速分为前后两军,轻骑兵在前,重骑兵在后。
仅仅十几分钟时间,李沐就只能看见前面骑兵群的模糊背影,在过会,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李沐胯下的红色劣马似乎略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心中波动,悲鸣的叫了一声,想替主人分忧一般,李沐这才摸了摸它的马鬃,叹了口气。
这马名为福马,听着吉祥,却也就是一种廉价的马匹,廉价到哪怕是平民百姓,家里也能养个几匹,那些行走各地商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物美价廉的福马,还能当骡子用,又能骑人又能装货。
可就是这么廉价的马匹,李沐也是当成宝,没有其他原因,穷。
李沐这种李家远房亲戚,在李家的地位就比下等家丁佣人高一点点,每个月李家给的钱也就自己吃饱,有的时候账房先生还找各种理由拖扣月钱,每次出去出生入死也就是包个吃住,就算是李沐自己武艺超群,立了什么大功,功劳也是全归嫡系子弟了,自己连个赏钱都没有,给口肉吃都是大恩了。
这马还是李家觉得既然有人愿意去北方运粮,代表的也是李家,要是连匹马都没有,实在丢不起那人,李家家主才吩咐下人给李沐一匹战马。
即便如此,李沐拿到的却是犹如骡子一般的福马,至于那战马···,想都不用想,肯定被某些人私吞了。
要不是皇甫家给的草料多,把自己的坐骑这几天喂饱了,恐怕自己连身后的那群重骑兵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