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前途有什么看法?”酒过三巡之后,赵逍遥微笑着问李隆基道。
李隆基诧异问道:“狄将军为什么要了解我对自己前途的看法?莫非听到了什么?”
赵逍遥也举起酒壶,替李隆基斟满一杯,然后说:“小王爷请满饮此杯,我为你好好解说一下。”
李隆基笑道:“有意思,我喝了,再来听狄将军的高论!”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赵逍遥说:“小王爷可知现今朝局大势?”
李隆基道:“愿闻其详。”
赵逍遥听李隆基这么一说,知道他还是很谨慎,道:“首先就天下大局而言,目前大周虽然表面上看繁荣安定,但这几年太多人营造寺庙,耗费数十万乃至上百万钱,小寺庙也要用钱三至五万,总计在千万以上,国家财力,消耗殆尽,人民悲哀怨恨之声不绝于耳。一但发生水旱灾,或是边疆有动乱,就要出大事。第二是爵位浮滥,在我朝开国之时,功臣有采邑的,不过是凌烟阁上的二十四家,都是为国立过大功者,现今有采邑的成千上万,连面首的亲戚都有,叫人如何信服?天下大势势必有变,小王爷你说呢?”
李隆基听了,深感赵逍遥分析的很正确,赵逍遥说的是实情,但他不知道这赵逍遥的来意,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狄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些又与我何干呢?”
赵逍遥笑道,“无怪人言临淄王小时外号阿瞒,果然有曹操的城府。”
李隆基笑道:“什么阿瞒,这些流言蜚语,狄将军莫要听信。”
赵逍遥故意出语刺激李隆基,不想李隆基毫无反应,他便拿出了杀手锏,道:“那小王爷最近与禁军之中级将领以财帛恩德结交,比如最近派李宜德、王毛仲两人深入左右羽林军,跟果毅都尉葛福顺,陈玄礼等人来往,总不是流言蜚语吧!”
“这…”李隆基额头上虚汗直冒,故作镇定道:“本王与李宜德、王毛仲并不相识。”李隆基道。
“好吧,既然临淄王不承认李宜德、王毛仲是你的人,那我就奉皇上之命,杀了他们,还有跟果毅都尉葛福顺,陈玄礼等人。皇上有旨意,最近禁军里行为异常者,与皇室有交往者,杀无赦!我今日穿便服来见小王爷,没带差役,对临淄王是知无不言,没想到你对我还是坦诚不够。”
“啊?这…李宜德、王毛仲确实跟隆基是朋友。”李隆基承认道:“他们这些活动,狄将军如何知晓?”
“临淄王,我不得不提醒你,别太小看了皇上,她虽然老了,可并不糊涂。我不仅知道李宜德、王毛仲两人深入左右羽林军跟果毅都尉葛福顺,陈玄礼等人来往,你还跟禁军掌握军械供应的太平公主之子卫尉卿薛崇简,也就是王爷表兄来往密切!”
“啊?!狄将军,你今日来,是要缉拿隆基嚒?”李隆基额头上大汗已如雨出!
“小王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狄某不是来为难你的,不然不会跟你谈这么多时局。天下如此纷乱,相王贵为皇室,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王爷为人子,早为谋划也没错,否则一旦变出非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想自救,难上加难。但天下大事,往往祸福相倚,虽有大运,也有大险。古之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相王虽为亲王,但并无实权,朝中的重要官员们,比如宰相张柬之,也不会跟你有深交,谋大事的时机,还不成熟。”赵逍遥道。
“狄国老一心忠于李唐,狄将军有过之无不及,求先生指教一二!”李隆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赵逍遥连自己去找过张柬之都知道,此时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向赵逍遥行跪拜大礼,道。
李隆基这一跪,把赵逍遥跪懵圈了,他心想,我靠,自己今天只是来警告一下李隆基不要轻举妄动,为何这货还给自己跪了,他可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唐玄宗李隆基呀!看来少年李隆基不是穿越者啊,不然不至于跪求出路啊!刚看李隆基的语气和神态,也没有穿越者的迹象,难道自己搞错了?李隆基要不是穿越者,那这穿越者到底是谁呢?又或者,是李隆基的演技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