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客氏停止了哭泣,她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可是九千岁,难道事先你就一点风声也没得到?”
魏忠贤苦涩的摇了摇头,“一点风声也没得到,五城兵马司参与谋逆,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圣上回到紫禁城的时候他们就成了丧家犬,那些眼线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功夫给咱们通风报信儿。”
刚才是哭给朱由校看的,客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聪明的她知道现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宫中的奴才和锦衣卫中的眼线也没有像你通风报信?”
魏忠贤摇了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一样,“没有。”
这是客氏最不愿意听到的回到,她的声调高了一个八度,“东厂呢?东厂可是你的老巢,四五千人进入紫禁城,总不能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吧?”
东厂是客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魏忠贤的救命稻草。
魏忠贤瞪着眼看了客氏一眼,机械般的摇了摇头,“这正是杂家来找你的原因,东厂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侦缉到。”
“啊?!”客氏向后连退几步,险些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说出了她最不愿意说出的一句话:“难道,圣上要收拾我们?”
魏忠贤突然面若寒霜,语气无比的冰冷,决绝的说道:“是你,不是你们,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对食了。”
客氏看向魏忠贤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愤怒、鄙视、反胃,那真是五味陈杂的表情。
一股戾气充斥了客氏的全身,她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忠贤,好一个魏忠贤,你真狠啊!”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相比那些惨死的嫔妃们,杂家跟夫人相比是拍马莫及的。”
“哼,你威胁我?!这么着急撇请自己吗?”客氏犹如索命厉鬼,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夫人干的那些事情你都脱不了干系,我可以向圣上说是受你背后指使的。”
魏忠贤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抚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客氏啊客氏,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真是一个蛇蝎女人。你跟圣上诬告我?杂家大字不识一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可有关于杂家陷害诸位嫔妃的证据?”
“好你个魏忠贤,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客氏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又恢复了昔日的雍容华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防范本夫人的?”
魏忠贤冷笑一声,斜睨着客氏说道:“从你对魏朝赶尽杀绝的时候,他死的太惨了,你就是一只食夫的螳螂。”
一阵阴风吹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客氏凝视了魏忠贤一眼,目光就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利剑,“你可真够恶毒的,幸亏本夫人多了一个心眼儿,命人秘密保留住了那道圣旨,要不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忠贤心里咯噔一下,闻听此言是额头直冒虚汗,“你……你……你竟然如此工于心计,此事你怎么不早跟杂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