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素姐一惊,抬头看着张远,眼神有些慌乱,还有些迷茫。
“远哥儿,那些银子是哪儿来的?你不是又去赌了吧?你答应过姐姐的啊!”素姐抓着张远的胳膊,一连声的问道。
张远无奈苦笑道:“并没有去赌啊,这些银子可是有说道的。想听吗?”
素姐睁大双眼就这么看着张远。
“是这样滴,昨天晚上,爹托梦给我……”张远在回来的路上,早就编排好了说辞,这会儿娓娓道来,愈发显得情深意切真实无比。
倒是惹得素姐想念起张远的父母,双目含泪,几欲哭泣。
“好了好了,爹都说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前是我不好,爹看我不争气,所以才没有告诉我。从今天起,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张远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张远扶着素姐的肩膀,温言安慰道。
没想到他这一席话,却让素姐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下来。
看得张远愈发心酸怜惜。
好些年了,前身也没见过素姐哭的这么肆意。
想想也不难理解。自从张远父母陆续过世,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天起早贪黑,既要操心店铺生意,又要照顾不学好的张远,忙里忙外,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她在操持,哪一样不曾让她费心?
多少个孤单凄清的夜里,她辗转反侧,为了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明天?又有多少次,对着没心没肺的张远,暗中垂泪?
没有人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遭受了多少冷言冷语,看够了多少白眼却无人诉说……
如今,张远浪子回头,又怎能不让她宣泄心中长期郁结的苦和愁?
良久,素姐才抬头擦了擦腮上的泪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张远,嗔怪道:“柜台的笔砚,被你弄哪儿去了?我记账都没法记了!”
她这么一说,张远才想起这茬,连忙扯了个慌,将笔砚放回柜台上。
看来这柜台上的笔砚是不能用了,得给自己弄一套私藏的笔砚才行。说起这一点,张远就觉得如意天书最令人不爽的,就是没有触屏功能。
罢了,顺便当练毛笔字吧。
至于毛笔和砚台,张远也懒得出门去买,天书在手,江浙沪包邮分分钟到,还用出门?
毛笔很快挑好,砚台也选了个小巧的,张远挑了几块墨条,又想着是不是墨汁更方便,于是转而搜索墨汁。
这一番看下来之后,张远嘴角却不由挑起一抹微笑。
最终,选了两款墨汁和其他东西一起下单。
不过这一次张远没让如意天书立即收货,而是把时间定到了晚上。
“素姐,晚上吃什么?”搞定了这些事之后,张远收起如意天书,对素姐问道。
素姐略想了想,却不告诉他,只让他去上了门板后,先去还了南哥儿的棉衣,再赶紧回来。
张远笑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你就不怕南哥儿又因为你挨打?”素姐嗔道。
“嘿嘿,反正他肉多。”话虽如此,张远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了门板,然后直奔南胖子家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