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朕是皇帝!”说着,献帝见小丢仍怒目而视,弱弱道:“而且我真的喜欢你!”
“皇你妹啊?”小丢身受吕布影响,语气与吕布无二,死死拽了下献帝的耳朵,继续咆哮道:“我还王母娘娘呢!”
小丢说完,又踢了献帝一脚,才将他放开。转身要走,眼光落到献帝吃到一半的盘子上,一把将盘子端走,留下句:“臭流氓!”然后扬长而去。
“别……别走啊!”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献帝捂着红肿的脸,从太庙中走出。左丰在外守了一宿,但不知昨夜里面情况。见献帝脸上红肿,左丰立即上前询问,献帝谎称是撞得,左丰虽不信,但也不好多问。
小丢的一巴掌,彻底把献帝打醒了。时逢乱世之下,还皇帝?皇你妹啊?为今之计,先要诛董卓,然后整顿朝纲,至于吕布是否会取董卓而代之,灵帝心里清楚,绝对不会。
“老师!”灵帝见吕布,恭敬拱手道:“学生错了,愿凭老师责罚。”
“你错哪了?”吕布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像足了孤儿院的老师,这话以前他们经常如此质问自己。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吕布这时终于体会到这些老师的心情了。
“学生不该臆测老师,忠奸不辩。”说着,献帝的态度简直比起做太子时还要恭敬。
“赶紧给我回去,没心思听你在这废话。”说着,吕布漏出不耐烦的表情。
“赶紧回去!”小丢就在吕布身边,听吕布这么说,叉着腰,附和道。
“学生不解。”说着,献帝向吕布作揖道:“但请老师指点。”
一旁的左丰见献帝向吕布作揖,龇牙咧嘴,这世间也就吕奉先,当得帝王屈尊吧。
吕布见他作揖,倒有些心软了,问他道:“你不问我会取董卓而代之吗?想明白了吗?”
“不会!”献帝脱口而出道:“老师乃汉之忠良,断不会行此忤逆之事。”
“你还是回去吧!”吕布见献帝给他口大帽子,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哪是想明白了,这是跟我俩玩忍辱负重呢。
献帝闻言,眼神若有失,再看小丢,见小丢白他一眼更是沮丧至极,缓缓道:“学生告退。”
左丰也不知吕布究竟何意,陛下都认错了,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想着,左丰对献帝说道:“陛下若真不知,不如去问问严女侠。”
“好主意!”献帝闻言,眼前一亮。严女侠是汉初张良后人,献帝是知道的。几日交往,严女侠虽然眉目间总是冷清,但为人却很好,也很疼爱他。
咚咚咚!
献帝在严婧门外敲门,严婧开门,迎入献帝,左丰在外等候。
此时吕研也在屋内,献帝入内,欲言又止。严婧大概能猜出献帝来意,让严婧出去找吕布玩,然后问献帝道:“陛下可是有事?”
“先生让朕想想,他会不会取董卓代之,朕说不会,先生却说朕没想明白,故来请教。”
“你怎么说的?”严婧见献帝今日恭顺了许多,心中却好像还有个疙瘩,方才有此一问。
“朕说老师汉之忠良,断不会行忤逆之事。”说话间,献帝的儒生气质又冒了出来。
“陛下可知,我家良人眼中根本就没有大汉。”说着,严婧让献帝坐下,带着慈爱的眼神对他说道:
“无论是出于与先帝的有情,还是与你的师徒情谊。那日我家良人在王司徒面前,说陛下是他干儿子,此言是发自肺腑的。奉先重情,视你为子,又岂会胁迫陛下以掌大权?”
严婧说话点到即止,还有些责备献帝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不是吕布,知道帝王与臣民的区别。
“可是君为臣纲,先生有此想法,怕是有违纲常。”说着,灵帝道出这几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陛下只知君为臣纲?不知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着,严婧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的色彩,继续说道:
“西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尚且称范增一声亚父。我夫千里迢迢,远赴京师险地,救得陛下与这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就当不得陛下仲父?“
“学生明白了!”说着,献帝面露惭愧之色,对严婧的自称也悄然变了。
严婧见献帝如此,嘴角漏出赞许的笑容,对他说道:“去找你老师去吧!别再满口大义了,他对你如同研儿、小丢一样,哪怕是还想与他论得君臣,也有办法让他甘心臣服啊!”
“哦!”献帝闻言一愣,离去之时嘴里喃喃道:“如何让他甘心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