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志看着夏辛夷摸脉的样子,有些出了神。这家伙此时安静的像画里的人,似乎连呼吸都没了声音。她的眼睛低垂着,并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但赵远志似乎能看到她飞速运转的大脑。赵远志这样看着,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比平时里多出一些美,他也不知道这美从何而来,只是突然觉得,时间就这样凝固,也很好。
夏辛夷示意他换一只手,他顺从的做了。
这次摸脉比上次久,似乎她也认真的多。赵远志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小指弯曲,微微翘起,大拇指自然的待在一边,那正在工作的三根手指,轻巧的搭在脉上,抬一抬,又按一按,似乎有些神秘的规律,并不明显的骨节随着手的变化若隐若现。那些手指,白白的,软软的,让人想起软糯的火锅年糕。
“舌头我看一下。”夏辛夷开了口。
赵远志回了神,拉下口罩,把舌头伸出来。夏辛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嘴瘪了一下。
赵远志把口罩带好,看见她脸上略带鄙视的表情,问:“干嘛?”
“舌头丑死了。”说完,她又瘪了瘪嘴。
两句话一说,刚才的美感荡然无存,赵远志甚至于有些暗暗鄙视自己的肤浅。记得以前,咱不是个看脸的人啊。
嗯……看脸?
赵远志系着袖扣儿,偷偷看了一眼夏辛夷,此时,这家伙随手撤了一张检查单,在背面写起了方子。客观的说,这跳大神的还真不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赵远志带着口罩,对自己轻笑了一下。胡思乱想可能是一种感冒症状。
“好了。”夏辛夷看着方子点了点头,盖上笔帽,颇有些宝剑入鞘的豪气。
赵远志拿过那张纸,上着这些一些药名,后面是计量,方子整整齐齐,工工整整。一眼望去,字,他全认识,不过完全没看懂。对了,上学时做英语阅读题好像也是这种感觉。
“三付,什么意思?”赵远志指着右下角的几个字问。
夏辛夷又想翻白眼了。自从认识了这个通水管的,一天到晚没干别的,净翻白眼了。她隐隐的想,万一哪天翻过去翻不回来了怎么办?一睁眼全是白眼珠也怪吓人的。于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说:“一天一付。”
“三天?”赵远志挑了挑眉毛,“抗生素一个疗程还要三天呢,你这东西,三天?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还用吃药?你自己都好了好吧。”夏辛夷把那张纸从赵远志手里抢回来,“这个,我一会儿拿去给中医科的老师看一眼。”
“为什么?”赵远志又咳嗽了两声,嗓子里全是痰。
“老大,我还是个学生,当然得找人把把关了,真把你吃死了算谁的?”夏辛夷把那方子叠成了整齐的四方形,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吃死?”赵远志的眼睛瞪的像只金鱼,猛吸了一口气,又引来一连串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夏辛夷嫌弃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还是本着所谓人道主义精神,用空心掌从下至上拍了拍赵远志的背,一口痰终于咳了上来。
赵远志吐掉一口痰,摊在椅子里,眼睛里有了些泪。咳的。
“你也是挺感人的,都这样了还不休假,不把感冒传染给我们誓不罢休是吧。”夏辛夷满脸的嫌弃。
“你少废话。”赵远志刚咳嗽完,还有点儿气短,“你刚才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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