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此地逗留,以静松一己之力能拖住人一盏茶时间,就已经是感天动地了。
阮时碧把木盒揣进怀里,两人便快速地沿着木梯朝下走去。
“咚咚咚咚”
下楼梯的脚步声如同鼓点打在心头般,惹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一股不详的预感忽的猛然涌上季寒蝉的心头。
“那刺客...”
“我等...”
“...”
一阵哄闹由远及近从下方传来。
不好!
下边为何如此吵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群侍卫回来了!
季寒蝉心头一惊,她猛地转头,看向阮时碧。
两人一阵沉默。
“我们...”
“我...”
巧合的是,二人同时开口了。
“骗!”
“骗他们...”
两人对看一眼,顿时一拍即合。
之所以能达成一致,大概也是因为骗,才是此事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季寒蝉二话不说,马上冲上楼去,随手找了个身材相仿的侍卫便开始脱他的衣服。
旁的阮时碧自然也是同样的动作。
片刻之后,这里便站了两个捂着“伤口”气喘吁吁的侍卫。
“我...啊!我不行了...快,那刺客!”
“那刺客朝那边去了...快去追!他偷了重宝!”
“啊!太可怕了!竟然有人能闯入如此重地,重创我等!简直罪不可赦!”
只见那两侍卫本自言自语,忽的都笑了起来。
原本弓着身子,气喘吁吁,头上冷汗直冒,如今看起来,倒不如说是畅快得很啊。
“阮时碧,一会儿跑快点”
季寒蝉语重心长,临行前叮嘱道。
“大可放下心,阮某逃命绝对比季三小姐快”
季寒蝉瞥他一眼。
“若不小心被捉住了,你可就成了洛阳京城的大新闻了,阮二公子,半夜竟在太子府偷药!”
“承让承让,怎的也比不上季三小姐,小姨子半夜竟然在姐夫的府邸中,旁人可不会以为是偷药这等佳事”
哇,嘴好毒。
季寒蝉张了张口,却有些堵。
“总比断袖之癖好”
她不甘示弱。
高手过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局吧,季寒蝉首次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不过时间也所剩无几,不过几句对话的时间,楼下响起了敲门声。
季寒蝉看他一眼,点点头。
“上!”
此刻在库房的最底层,一众侍卫的心情可能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
“真可惜!竟然被那盗贼跑了!”
“哼!今日算他个运气好,若再遇见,老子就要提枪上去大战他七百来回”
“巨哥,巨哥,承让了承让了”
本就是一群糙汉子,此刻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讲究。
一行人回来见那几个喝醉了酒的侍卫此刻已经躺在地上了,不由起哄大笑了起来。
“我儿今日怎的又喝醉了,哈哈”
“儿,快...”
“不好了!”
就在这时,又一异况突起。
一众糙汉子猛地静了下来,齐齐朝着里边看去。
他们此刻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
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