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眼又皱起了眉头:“天健,你这三不管齐下之计大固然是好,可若搞不好便会弄巧成拙。再说了,我到了长安肯定行动上有诸多不便,你可否与我说说该如何操作?”
张天健一听萧岿这话,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作用,他故意摇头道:“姑父,这种事情哪能提前预测,只能临机而动。”
“这可如何是好?”萧岿急得搓起手来。
张皇后在一旁思虑再三,突然对张天健道:“天健,姑姑有一事求你,可行?”
张天健已经猜出张皇后要说什么,他笑道:“姑姑是天健的长辈,有事尽管吩咐,何来求不求的一说。”
张皇后恳求道:“姑姑想让你陪着姑父一起去长安,遇到了事你姑父也好与你商量,如何?”
听了张皇后的话,张天健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张天健心中虽然高兴,可嘴上却犹豫道:“姑姑,我一个小孩子家,姑父能与我商量什么?再说了,就算我愿意,阿爹阿娘也不会同意让我去呀!”
张皇后道:“天健呀,我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不过现在也不晚。咱是一家人,你与姑父同去我会安心些。你阿爹阿娘就包在我身上了,他们那里由我去说!”
张天健思忖片刻道:“既是如此,那我还得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张皇后问道。
“能否让太子随行?”张天健道。
张天健所说的太子,是萧岿的嫡长子萧琮。
萧琮年幼时被封为东阳王,三年前被萧岿立为了皇太子,如今已经十八岁了。
萧琮生性宽仁,待人大度,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善于骑马射箭,他曾令人伏在地上举起贴子,自己飞马而射,能十发十中,举贴的人也不感到害怕。
“这是为何?”张皇后不解道。
张天健故意撅着嘴道:“姑姑,你光想着姑父到了长安行动上有诸多不便,可我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难道我去做这些事情就方便吗?总需要有人帮衬着吧?”
张皇后听罢也笑了:“我这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我们天健还是小孩子呢。”
萧岿在一旁道:“天健呀,你虽然是个小孩子,可比我们这些大人强多了。”
张天健郑重道:“我之所以让太子去,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在内。”
萧岿问道:“是何考虑?”
“此事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便会适得其反,太子为人沉稳,必定知道轻重,让他去有利于保密。再说了,要与周朝各色人等打交道,他的身份合适,可以代表梁国的诚意。若是随便选一个人,到时候恐怕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了。”
“难得你想的如此周全,姑父在这里先谢过你了!”萧岿听罢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张皇后也是一脸笑意:“天健,你回去准备准备,正月十五一过就与姑父出发!”
“知道了,姑父姑姑,天健告退了!”张天健的目的达到了,向二人施礼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