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跪了一夜,卫影走路有些踉跄,牵着故意装出一副虚弱模样的孟鸢,走出楚湘倌,楚湘倌所有人都以为他昨晚纵欲过度,为凤临不平。
天知道他才是最无辜的好吗?罪魁祸首是你们心目中最可怜的人!
昨晚?昨晚他跪了一夜,连王爷手指头都没碰,脸都不敢看!他和谁纵欲过度?空气吗?
卫影觉得摊上这样一个主子,人生有点绝望。
*
卫影办事效率高的可怕,短短一天凤临公子被接到鸢王府几乎人人尽知。
生米煮成熟饭,凤临公子被强行带回王府。
齐开然听到这个消失时,正在齐府大堂给齐陆屿奉茶。
一个小斯连忙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等齐陆屿斥责,急得脸色通红的开口:“少爷!不好了!鸢王他从花楼里带回了一个小倌!正是昨晚闹得火热的凤临公子,鸢王正要娶他为侧君!”
啪一声,齐开然手里的茶杯落地。
昨天皇帝赐下美人,今天就从楚倌带回小倌做侧君,那个男人把他这个正妻放在何处?
以男子的身份下嫁,他还不够委屈吗?新婚第二天皇帝赐下美人,他还不够羞辱吗?现在就封一个小倌为侧君!
就算齐开然不爱鸢王,也流下屈辱的眼泪。他的一生就这么毁在了皇帝和鸢王的手里,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不肯留给他吗?
齐陆屿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儿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齐开然的后背安慰:“没事,不哭,你还有爹呢,你还有爹呢,你不是一个人。”
“爹!”齐开然搂紧齐陆屿的脖子,“爹……”
不平静的并非只有齐府,还有郭府的小姐闺房。
郭芙月气的砸了满地的陶瓷。
“什么狗屁鸢王!凤临公子明明是本小姐的看上的人!鸢王怎么能够这么下流无耻!什么战神!本小姐看他就是只知道靠下半身思考空有一身蛮力的禽兽!”
小蝶默默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对于小姐这些大逆不道话她一个下人不敢妄加评论,听了也必须当做没听过。
在勐京掀起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此刻懒散的靠在夜望轩的矮榻上,上等琉璃轻袍半敞,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轻袍上绣着白鹤祥云。
男人冷冷的目光落到屋里唯一的面具男人身上。
“说说目前的局势,当下那个皇子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卫影咽了咽口水,斟酌着用词,慢慢开口。
“孟国当前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是四皇子孟夜和五皇子孟仪生。
孟仪生因为文萱贵妃的原因,是皇上最受宠的皇子,背后站着文太尉这座大山,还有许多人也悄悄的投靠了孟仪生。
而孟夜却是皇后一脉,背景也不小。
但是孟仪生与孟夜私交甚好,孟夜本人对太子之位曾经当面表示过没兴趣。
另外一位则是二皇子,大皇子死后,按照孟国传统,应该由他登上太子之位。”
“是吗?”孟鸢睥了卫影一眼,“所以本王的对手只有孟仪生和二皇子孟寒翀【chōng】?”
“孟夜对太子之位没兴趣?”男人冷笑,“卫影,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让孟夜杀了孟仪生?”
说着男人从矮榻上起身,一甩衣袖,负手而立,“在欲望和贪婪跟前,一切情意终将化成泡沫。”
卫影心里一寒,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
凤临公子一事在勐京闹得轰轰烈烈,最后也只能渐渐平息。
但是鸢王盛宠凤临公子,几乎是人尽皆知,连府里皇帝赐下的美人都杖毙了不少。
听说是欺辱凤临公子被鸢王知道了。
瞎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再美的人都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下被消磨。
一个月前楚湘倌惊鸿一瞥的男人,一个月后再也无人问津。
孟鸢眼中满是嘲讽,面上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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