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帮着赵老大还了不少债务的,算下来并不是一笔小数目,静和还没那么阔绰到大手一挥给赵老大全免的地步,又因那赵老大两口子连连磕头求恳,益膳斋又缺可靠的人手,静和便安排他两口子在益膳斋做活。
她又叫赵老大在京郊选个门面,让老忠叔看过同意之后盘下来,依旧卖他家祖传的酱菜,也免得这门手艺断了,并许诺几年之后,赵老大能扭亏为盈,或许还可以将平安街的铺子盘回给他。
赵老大听到之后,自然没有不应的理儿,夫妻在益膳斋也越发干活勤恳。
当初吴德算计赵老大家的酱菜铺子,吴信窜蹬的最是起劲,当初还是他安排打手去教训赵老大的,如今他夫妻二人能一报还一报,可见也是因果循环,造化所致。
“那吴信在何处被发现的?”静和又问。
“今日一早,被上山砍柴的人发现死在城外山坡上,嘴里塞了不少草药,不知是从哪里偷盗来的,没医得了病,却被要了命……”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家,说到这里也觉得恶心,不愿过多提起吴信的死状。
即便这样简单几句,静和也能想象的出吴信下场是何等凄惨,善恶到头终有报,吴信终于也尝到了恶果,她凝住眉心,又吩咐一句,“告诉张泰一声,这几日盯着些吴德,防着这厮为他堂弟报仇而滋事。”
锦心点头应了,见三姑娘转头透出滴水檐望着头顶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空出神思索着。
那黑漆漆天鹅绒般的天幕散着几粒细小明亮的星子,夜风习习,颇为静谧。
“梁三姑娘可有回信?”静和忽而转过头问。
紫瑛正端了茯苓粥上来,说道:“张泰下午来回信,说梁三姑娘接了信,知道主子打算在京郊设药棚施药,便称赞主子心肠良善,只是恰好梁国公夫人病了,她抽不出空,叫姑娘不必管她,先忙自己的便是。”
静和点一点头,不以为意,只是一时没有胃口,挥手叫锦心把那粥撤下去,依旧拿起医书来看。
紫瑛又问:“主子当真要在城外搭设粥棚施药?”
静和点点头,说道:“此事我已同大姐姐和老太太说过,大姐姐也说此举甚好,老太太为着给大姐姐及腹中胎儿积攒福荫,也答应了,我昨儿算了算账,贩卖金银花已赚了三万两银子,即便刨去本钱和工钱,也能剩下一多半,我预备着抽两千两出来,老太太和三婶婶商量着各拿出了三千两银子,济王府会单另一个药棚。回头依着市价的一半卖出金银花和连翘,地方我想选在西城门外的土地祠,如今城门查得严,等闲人只许出不许入,设在城门外也可照应他们,城西那里交通也便宜,到时还要雇几个帮闲盯着,这汤药主要施舍给幼儿妇孺……”
紫瑛听她说完,略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面上不无担忧:“姑娘选的地点、药材什么都极好,只是区区八千两银子,对那样多的病患,只怕是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