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才竟然如此无礼!”流苏叱骂一声。
锦心原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便站住了身,丢下一句,“要说别人先得自己身正,姚大姑娘想想,可有脸来说我无礼!”
流苏又要还口,手却被姚铃儿死死攥住,厚重的绣花绲边衣袖下她一双柔荑冰凉透骨,流苏忙劝她道:“姑娘莫急,待奴才去知会四太太,来给姑娘做主收拾那个贱奴才!”
“别去!”姚铃儿尖着嗓子说道:“有一点她说的很对,隋公子只是送了我两剂药,隋大太太更是没见过我,而徐三姑娘与隋公子的事是周隋两家早默许的,怕是连老太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去找姑姑这么闹出去,不过是逼着隋家和周家将事挑开坐实。”
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流苏满脸焦急,问道:“姑娘,那咱们怎么办?”
姚铃儿紧紧咬住一口贝齿银牙,视线落在桌上那两包药商,她原本还为从静和身边抢走了隋子峰而心存亏欠,如今静和如此不能容人,纵容下人对她百般羞辱,那她还有什么顾忌,既然徐静和负义在先,就休怪她不念旧情了!
“太太,太太不好了,”青杏快走走着,几乎是跑进了花园子。
姚氏见今日日头极好,园子里不冷不热,在敬和堂请了安后提议妯娌们一同陪着徐老太太赏牡丹花,也说说励哥儿的婚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正聊得火热的时候,听到青杏说这样的晦气话,姚氏不由立眉怒叱:“你这蹄子,不知我在陪老祖宗赏花么?冲撞了老太太和三嫂,仔细我揭你的皮!”
青杏吓得面色发白。
杨氏最瞧不得姚氏在自己脸前耍威风,只淡淡说道:“四弟妹莫急,先问清楚出了何事罢。”
“三嫂说的是,”姚氏含笑对杨氏说了句,又去问青杏:“还不快说何事?”
“表姑娘晕倒了!”青杏咽了口唾沫,说道。
这下连老太太在内都委实大吃一惊,姚铃儿是姚家的嫡女,在徐家出了事,传出去可不好,徐老太太问道:“可请了大夫,诊出什么毛病没有?”
青杏答:“已经去请了,想是在回来的路上……”
等不及大夫来下诊断就急急忙忙跑来回禀,想必姚大姑娘的病不轻,当地的人面色都严肃起来。
徐老太太眉心一肃,拔足往二姑娘的采云轩去,其他人自然尾随其后。
行至半路,徐老太太又转头吩咐玛瑙:“快去请三姑娘来,她懂医术。”
姚氏眼中微光一闪,扶着徐老太太往采云轩去。
她们还未到时,静和已早一步到了,见静绮在门口站着,手足无措,珠泪满面的样子,眉心微皱,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暖阁。
姚铃儿躺在罗汉长条榻上昏迷不醒,牙关紧咬、面色苍白、皮肤冰冷,手指尖还细微地颤抖着,徐三姑娘已经先到了,在床边为她诊着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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