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仆人,所以出手击毙?”
“你当我傻啊?连是不是人发出的攻击都搞不清楚?你觉得自己直觉惊人,但你得承认,比起我们兽族来,你们人类的直觉就是渣渣,不值得一提。”
梦梦一副“谈直觉还是它们兽族靠谱”的语气。
凤殊不甘示弱,“也可能是早已设置好了的防护系统被触发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不信这个例子随便你,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你在凤家也生活了几年了,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进去的吗?没有吧?
我告诉你,很多地方都是只有身上流着凤家的血的人才能进入的,其他的哪怕是凤岐宗这样的绝对心腹,也无法轻易涉足,唯有在得到了族长与长老的首肯,被赐予了通行令牌之后,才能够持着令牌安全无恙地进入那个地方。
非常严格的是,令牌都是对应着相应地方的,而且每次只能够使用一次,使用过之后就会作废,下一次再想要进入,就只能够重新制作一张相应的通行令牌。”
凤殊还是第一次听说了这样的事,说不信吧,令牌这事它应该不会随口胡诌,肯定是见过的,但要说完全相信吧,好像也不太对。
“你是自己猜测出来的,还是依据以前的一些情况想象出来的?”
“你不信?我告诉你,这事一开始是我告诉凤初一的,他也半信半疑,但是他后来当了大长老之后,我跟在他身边,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不少,你说我是猜出来的还是想象出来的?
就算一开始是猜的,那也是有鼻子有眼睛的猜,是靠着我的直觉感应出来的,进而在现实基础上得出的结论。只不过最后由凤初一才完完全全得到了验证而已。”
它很生气,说话像是在喷火。
它提起了凤初一这一茬,这是她没有办法去反驳的事实。
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以凤初一后来的权力,它作为爱宠一直跟在身边,肯定是见得比相当的多,比起现在的凤珺来,对凤初一前后的那一段凤家历史,还真的说不好谁掌握的凤家机密多一些还是少一些。
“但这样的设计是不是缺陷太明显了?但凡身上流着凤家血的人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话,如果对凤家真的有歹意,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通过挟持凤家的孩子,再进入想要进入的地方吧?”
“缺陷明显?我看你脑子才进水了,缺陷明显。”
说的口干舌燥她还是半信半疑,梦梦口不择言起来,“禁制只会允许凤家血脉通过,这意味着就算是挟持人质,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没有办法成功进入。禁制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它只会过滤掉凤家血脉与持有通行令牌的人,对于其他不被允许进入的,只有两种大的区别,是小惩大诫还是直接触发攻击,杀人于无形。”
凤殊沉默半晌。
见她没话说了,梦梦以为终于说服她了。
“你别因为记起了一点往事就心惊胆战的。我不是说完全不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你也不用像惊弓之鸟一样,就因为看到了凤昀可怜巴巴的眼神,就以为他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无依无靠。不管从前你们姐弟俩是怎么过活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跟你儿子都在君家的庇护之下。君家在联邦是上层中的上层,要是连两个孩子都护不住,早就灭亡了。”
凤殊知道它说的并不是完全没道理的,迟疑道,“梦梦,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虽然不是凤小九,但是我的确也是凤家的后代。凤小十就是私生女,我会不会是四叔的孩子?或者别的长辈遗留在外头的血脉,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它斩钉截铁地表示不可能。
“为什么?你在密地那么多年,不可能对凤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是不清楚,但凤珺跟诸葛婉秋能不清楚?凤岐宗能不清楚?只看他们三个人的判断,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掌握了凤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事情,不论大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逃出他们的手掌心的。像血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混淆?大意到这种地步的话,凤家早就变成别人的踏脚石了。
虽然不能说铁板一块,但凤家从里到外,这几年我观察着看下来,可以说得上是防卫得密不透风了,比起凤初一那个时代来,只强不弱。”
凤殊坐起来,到盥洗室洗了一把脸。
“那对失踪的双胞胎,他们的情况并不在高祖父他们的掌握之中。”
梦梦语塞。
“你要非得扯得这么远,的确是一个破绽。不对,是唯一的破绽。问题是,你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是那对双胞胎的后代?按照凤家这几百年的搜查结果来看,他们生存的几率十分渺茫,更别说是长大成人还顺利地结婚生子了。”
“就算几率渺茫,也依旧是存在那样的一种可能性不是吗?”
凤殊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现在依旧是离开凤岐宗之时的那一张伪装过的脸。
但她能够想起自己这一辈子的真正脸孔来。
像。
真的可以说是凤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里头,跟诸葛婉秋容貌最相像的人。
凤小九从小就长得像凤扆,所以也像诸葛婉秋的话,她如果不是凤小九,那么她十有八九是诸葛婉秋所生的那一对双胞胎的直系后代。
她猜,她现在的这一具身体,很有可能是凤馨的后人。
唯有像凤馨,她才有最大的概率长得这么像诸葛婉秋。
但也不排除是生双子当中的弟弟。
她隐隐觉得,自己触摸到了身份的真相。
比起是凤小九来,她更有可能是凤馨姐弟俩的直系后人,只不过是真的有这么巧,她叫凤殊,凤小九的取的要记入族谱的名字也叫凤殊,而且她们两人都长得像诸葛婉秋。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