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过这地不是他种的,是他老爹看着,他自己只是在这时候过来帮忙统计一下而已。
这块地不好,不仅是水井的原因,土质也不行,不知道以前种过什么,让土质改变,他们想修复也没能成功,种出来的连着两年都差,就算有稷家的人指点,但他们实在不是这块料,地里的收成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而已。
穷啊!
稷居看着面前这人没长进的样子就来气,不过毕竟不是他们稷家的人,他也不想多说了。也好在不是他们稷家的人,若是的话,大概会把他气死。
稷居哼了一声,就不再说了,示意易司继续忙,他则往不远处的水井那边过去。看看水井里情况如何。
邵玄跟过去看了一眼,情况不太好。
“水位又下降了。”稷居伤脑筋。看这样子,不知道往后会不会一年比一年干旱。即便是耐旱的作物,也得有水啊。
“总会好的。”邵玄安慰道。
“不,你不懂。”稷居面带忧愁,“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天地的变化,总是有预兆的。而且……”
后面的话稷居没说,他认识一位易家的人,也是那个大冬天能在外面挨冻看一晚上夜空的神经病,他记得,那位老友在病床上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可惜,事后再问那位的时候,那人却缄口不言。一句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得特欠揍。
为此,稷家人立马提高警惕,看到有任何造反迹象就强制镇压下去,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如今的局面,岂容他人破坏?尤其防备着其他五大贵族,还有一些新崛起的部落。也是重点观察对象。
这时,田庄门口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小司啊~~”
邵玄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妇人,穿着精心缝制的丝质夹袍,身材丰满却不觉臃肿,扭动着紧密的腰,梳着一个看似随意却带着自在风情的发髻,抬眼三分笑。快步走进来,每一步并不大,步子却很快,裙摆被带起,像是绽开的一朵花。
来人抬起柔弱无骨的手半遮唇。扭着腰朝易司走过去,眼神如水,笑意刚起,正想说什么,就见到了不远处的稷居,面上一僵,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稷居,忙收敛笑意站直身体,朝着稷居微微一礼,然后便将手里握着的一卷布扔给易司,又让旁边的奴隶搬个有靠背的椅子过来。
田庄里的奴隶对这位已经不陌生了,所以对这位的言行举止并不惊讶。
邵玄看到对方衣服上的花纹,想到“黑熊”给他讲过的六部贵族各自喜欢的花饰,猜到那位妇人应该是六部贵族穆家。
稷居对穆家这位妇人的举止很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稷家的人这样,他就不管了。有那个闲心他还不如多看看千粒金呢。
穆家那位妇人扔给易司的那卷布,其实是这次她的田庄收获的记录,过来让易司帮忙再次核对,她不耐烦亲自验对,真要验对起来,给她一两天也未必能对完,还不知道算得是否正确,所以就过来找易司了。
易司也不多话,将手头的活先放下,摊开妇人扔过来的那卷布。
这卷布有二十几张,每张约莫半米长,二掌宽,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易司一只手翻动布,另一只手上四指快速颤动,而拇指则几乎化为一道影子,在其余四指间点动。
邵玄发现,易司看那卷布的时候,每一张几乎只是沿着字扫了一眼,就过去了,扫完一张布用时不到半分钟,二十来张写满了字的布,看完又在一张未写字的布上写下最后的结果,总共用时也才一刻钟的时间。
统计好之后,易司眼中带着羡慕,将统计结果和那卷布都递给妇人,“恭喜了,又是一个大丰收。”
妇人咯咯咯笑得眼角都露出细纹,也是因为这次的收获,心情不错,不过,在看到最后那张统计结果之后,瞬间变脸,如一条缎带突然变成钢刀,眼中带着森寒的杀意。
“那帮贱奴,竟然少报了这么多!”
每一页少报的不多,算术不行的,还可能算错,但这一页页合起来,再看看最后的结果,就多了。妇人没有将下人们报上来的结果说给易司听,但既然易司算出来的结果是这样,那真实的也肯定如此。所以妇人才生气。
以前少报一点,她也懒得多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下面的人简直贪心不足!不敲一棒子,下次他们胆子更大。
“明日我派人将酬劳送过来!”
留下一句话,妇人带着易司统计的结果,扭着腰快步离开,杀气腾腾,估计待会儿那边田庄得见血。
邵玄此时才知道,原来易家这位,是帮人算账,不过,这人的脑子到底咋长的,简直跟人形计算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