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灵佩不由翻了个白眼:怎么觉得爹爹当了家主脸皮厚了许多?往常他可不会做这些动作。
殊不知,平日里只管修炼,朗月清风不沾俗物的傅青渊现如今常常要板着张脸做事,把脸皮子练出来了,私下里就更不喜欢拉着脸,随意了很多。
“爹爹!”傅灵佩拍掉那只手,揉了揉被弄疼的脸,嘴不由嘟了起来:“女儿还有正事!”
“好好好,你说。”
傅灵佩脸色郑重起来:“原本此事应该与大伯说,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家主了,女儿便与你说了吧。这一年多来,女儿是去了另一个界,沧澜。”
傅青渊眼睛闪了闪,也敛起满脸的笑意,严肃了起来。
“看来爹爹是知道的。沧澜傅家,势力极大,我玄东的傅家应该是流落在此的分支吧?”傅灵佩看他神色,有些笃定。
“这些是你大伯告诉我的,家主都知晓一些。我族谱上,第一个名字为云影。”傅青渊眉开始拧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云在天空影在心。千年前的秘事,我等不知。不过我玄东傅家是逃难而来的,可以说当时算是丧家之犬,到了玄东界才又开始凭着一些财物重新立足,到现在这个地步。所以……”
“来不及了。”傅灵佩打断他:“沧澜那边已经知道我们这一支的存在。”
“不过——他们现在过不来。而且那边的家主,对我们还是友善的。”
傅青渊不由长吁了口气,摆摆手道:“前代有言,交代我等不要寻根。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虱子多了也不愁。”
既如此,傅灵佩也就不多说,只有选择地交代了一些自己在沧澜的经历,和沧澜傅家之事,包括自己的天凰血脉一层。
傅青渊听罢,咂咂嘴,原本还俊美的脸顿时一点气质都没了,活脱脱一个大叔像:“我女儿可真能耐。”
傅灵佩挖了挖耳朵,爹爹这盲目信女的样子前世都看尽了,今世没想到还变本加厉。
她想了想,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加了句:“爹爹对那散修联盟的沈清畴还是要多加提防,此人奸猾。”
没料到傅青渊一拍桌子就要跳起来:“是不是这混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脸红脖子粗,看起来就像要与人撸袖子打架。
傅灵佩忙忙摆手,阻止他冲动:“不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你女儿我这么厉害,寻常人哪占得了我便宜。”何况,这占便宜的另有其人。
“只是这人鬼祟,怕对我傅家不利,所以爹爹你小心为好,不要轻易上了他的当。还有平日里也派人多多留意吴楚两家,看他们是否与那沈联系,一有异动,记得通知于我。”说着便要站起来。
傅青渊眼巴巴地看着她:“女儿,你这是要回门派了?”交代这么多。
傅灵佩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想承认这卖乖的中年美男是她爹:“明日再回。”
——啊?那还是要回?
傅青渊耷拉着脸,嘴角翘得可以挂油瓶。索性他底子好,皮肤白,眼珠黑压压,这样也不难看。
傅灵佩撑着额,无视身后一直跟着的中年卖萌小尾巴,自在地回到了幼时的房间,哐地关上了门:“爹爹,女儿累了,明日再走。”
中年尾巴收起了颓丧的脸,重新板着脸回到了正厅,想着乖女儿说要修炼,唤过傅漕琐事自行处理,便回了自己房间,认真修炼了一整日。
第二天,天蒙蒙亮便又跑到女儿门前站岗,把傅灵佩吓了一大跳。
她睡了个大饱,连日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伸了个懒腰开门,便撞见了诞着一张脸等着的傅青渊。
“爹爹,你如何在此?”
“自然是要与你共进早餐。”傅青渊心酸得很,女儿幼时修炼,本来相处机会就少。少时去了门派,常年不回,更是碰不上,如今难得要住上一日,又要走了,怎么都得创造机会吃个饭。
可怜天下父母心。
傅灵佩忍不住笑了笑,虽然有些嫌这爹爹没个正形,心里却是极暖:“爹爹你还进那些五谷杂粮?”
“怎么?”傅青渊摆了个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胡子没有,瞪眼倒是似模似样的:“做爹爹的跟女儿吃个饭还不行?凡人家可是日日吃的。”
“行行行。都听爹爹的。”傅灵佩绽起了笑,两人开开心心地用了一顿灵谷餐,滋味极好。
而后傅灵佩挺着饱饱的肚子上路了。
——傅家之事,还不是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