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高杉晋助手一抖,差点就没能拿住兼备装逼以及吸烟两种用途的水烟管,著名的烟管商住吉屋七兵卫的作品,纯净制作,早年雕刻的剑梅家辉早就被繁丽的花纹所取代,做工考究,配上香味浓郁的长崎烟丝,是高杉晋助的最爱。
有烟草以及三味线的世界没有那么糟糕,当然,如果能把老师夺回来就更完美了。
这家伙……
在听见伊尔迷理所当然发言的瞬间,高杉晋助的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还好他足够自律,管理及时,在引起旁人注意力之前就恢复了原本淡然模样。
应该说不知廉耻吗?不不不不不,比那还要恐怖多了,高杉晋助可以感受到,伊尔迷说的是真话,他对自己的美丽深信不疑。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他头一侧,纯当没听见,强制性把话题往倾城铃兰上扯,虽然说坂田银时签了卖身契,但除了让他当免费打手私家侦探在歌舞伎町跳脱衣舞之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就连这次的铃兰事件都是他被卷进去的。
伊尔迷只是起到了背后推动作用,无论是铃兰太夫还是将军府的各位都毫无知觉。
明明认识那么多人,不用完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如果将军府被搅动得翻天覆地,他很讨厌的德川定定被一刀砍了,幕后之人一定会出来吧?
德川定定,比猪猪侠还要猪猪侠的男人,他像是一个重要的中枢站,身上缠绕着数不清的丝线,有的来自天照院,有的来自天道众,还有*的贵族阶级,虚的出现,必定伴随着混乱,伊尔迷现在可是一心创造一个,可以让他松阳爸爸隆重登场的机会。
将这个国家闹得天翻地覆,顺便,把他被偷走的资源再夺回来。
心心念念着胧手上的一半天照院,领土扩张,品牌意识,身为工作狂人,伊尔迷一直很有弄权的天赋,而且他拒绝有人和他抢生意,本来就是丁点儿的一个国家,不需要第二个权威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他揍敌客一个就足够啦!
系统:害pia。
这执念深沉的,都足够创造出不知道多少个鬼怪了,要是放在平安京,这是要出事情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哪个鬼怪,会比伊尔迷更加恐怖?
“现在,”他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和高杉晋助交流不能用嘴,而要用意念,沉默啊沉默,只有沉默方才能表现出他们身为反派的逼格,“亚露嘉他们已经被派出去了,终于到了我登场的时候。”他在对系统说话,在另外一个男人眼里,就看见他站起身,飘飘然走了,跟幽灵似的。
“你想做什么?”系统是个学院派,古老而又保守,在伊尔迷的眼中,他对新事物接受能力为零,亏他还是高位面的系统,真是看错他了!
系统:科科,我是被你搞事情搞怕了谢谢。
“做我该做的事。”一脸深沉地回答,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透露。
伊尔迷最喜欢玩文字游戏,除了拓展揍敌客之外,他的兴趣大概就是开玩笑了。
虽然,被他开玩笑的人多以吓出心脏病为结局。
在他的剧本中,所有人都是棋子,都有自己的职能,他的掌控下没有废棋,若是需要,连社会底层的渣滓都能给他找出用途,自杀式恐怖袭击或者做成针人。
操作系的计算中不会把自己漏掉,应该说,他们对自己才是最严苛的,前脚才把可爱的弟弟们派出去,后脚伊尔迷就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当然,绝对不会让可爱的弟弟们发现。
将军的城堡能用巍峨来形容,并且防守森严,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哪怕是孩子都有不费吹灰之力潜入保护在将军身边的本领,他自己,更是能将打着灯笼巡逻的武士视为无物。
路过德川茂茂的房间,眼睛一瞟便看见了藏在阁楼夹层中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坂田银时,还有在房梁上打哈欠的奇犽。
“阿奇还是欠教育。”眉头一挑,“他应该更加谨慎一点。”
因为被大哥持续恐吓而失去梦想的奇犽背后一凉,转而又放松下来,呵,被大哥调、教过的我无所畏惧。
胜利的预言家在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伊尔迷:哦。
风俗画右边的第三块榻榻米,撬开则是一条密道,通向德川定定的密室,他长时间地呆在那儿,除非身为将军的侄子召唤,当然,比起召唤,倒不如说是恭敬地请过去,身为活着的前代将军,他的状态就是太上皇,还是拥有实权的那一种。
退位是因为年龄,挑选的继任者也足够乖巧,在自己构建起的巨大牢笼中颐养天年,要什么有什么,排除他出卖人类利益这一点,德川定定的一生堪称是人生赢家。
他故意改变了走路的方式,轻微的脚步声因为空旷的隧道而被放大,产生了回声,在密室中的德川定定头都没有回,就在刚才他统治了下属来密室见他,通道是个秘密,但并非是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背对下属这是主君偶尔会做的事,一是因为相信自己对附庸的操控力,二是像是自己的权威。
就好像手背在身后背对人很牛逼一样。
“太慢了!”套路的训斥,其实伊尔迷来的不晚,因为他刚才顺路将真应该过来述职的下属给做掉了,纤长的手指搭在脖颈上,施加力道就咔嚓一声从内部断开,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因为死亡的突然降临而面露茫然之色。
“和春雨交易的那批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说的是转生乡,最近在宇宙很多的新型毒、品,谁也想不到制造地是在工艺较为薄弱的地球,而主导人则是上一代的将军,又到了一月一次的交货时期,他看好其中的高额利润,自然不会放开手,召见的下属是最为信任的一人,而且手上又有那人的把柄,否则也不会贸然将如此重要的生意交给他。
不知不觉间,伊尔迷竟然干掉了德川定定的心腹爱将,这真是可喜可贺。
“嗯?”他意识到情况不太对,脚步声停了,但经由他问话竟然没有声音,心半悬着,手吃碰上了□□的把柄,但是真正作为武器的确实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枪支,从胳膊肘借和服袖子的遮掩滑动,到了他的手上,就等待趁其不备,给身后人来致命一击。
能活这么大,德川定定比谁都要谨慎,比谁都要爱惜自己的性命,即使他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年纪。
猛地回头,左手持枪,连续扣动五次,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将所有的子弹全部打出,他是左撇子,但却很有迷惑性地将刀挂在身体左侧,因为武士大多右手持刀,挂在左侧方便□□,如果是左撇子,那应该挂在右侧。
他将自己的信息隐瞒得很到位,右手与左手一样灵敏,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德川定定惯用右手,毕竟,早年跟着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了。
全都死于非命。
“嗯?”眼睛猛地睁大,从一条细细的缝撑开了一点点,他的眼睛本来不算小,但是脸上的肉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像是一座小山,又因为年老而皮肤松弛,眼皮以及额头上的肉堆在眼睛上方,将其压迫得只能看见一条黑色的线。
“没有人?”陡然一惊,明明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却没有见到人,子弹深深地镶嵌在墙里,但是在回头开枪的一瞬间,他明明看见了黑色的人影,要不然也不会果断地将五发子弹一起打完。
但是现在,人呢?
左顾右盼,却没有看见人类的影子,刚才听见的看见的,难道都是他的错觉吗?
冷意从五脏六腑扩散而出,把他吓了个够呛,却是这样的男人就越是疑神疑鬼,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被复仇者找上门,或者举着□□高喊“天诛”的武士。
他又格外地珍惜自己的生命,希望在有限的岁月中可以获得更加更加长久一些,那样就可以多享受一会儿金钱美酒以及权势。
很多年没有经历过的恐惧,应该说从三足鼎立局势被打破起,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害怕过了,那时候是差点被吞并的胆战心惊,后来互相合作的顺风顺水让他过得很是自在,恐惧源于外界,付出了国家的利益,换取了对个人的庇护,他应该没有什么恐惧的才对。
怎么会有人能突破天人精英守卫,找上他?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哟!”非常具有代表性但足以让人感受到恐惧的打招呼方式,因为出现的时机太过诡异,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直到出声前一秒都不知道有人在那儿。
“好久不见,定定。”黑猫眼对上一条小缝,带来的是深渊一般无底洞的恐惧感。
当你觉得一场噩梦结束时,实际上却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伊尔迷日记:
嘻嘻,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