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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和黄信闻言对视一眼,都是心有所感,只听黄信道:“哥哥当日也是这般放归小弟和恩官回青州,只是托宋江这厮的福,不想我二人今日还能有缘与哥哥聚在一处。只是不知将来huā知寨和武都头能否也和小弟一般,再聚在哥哥身边!”
秦明一听宋江的名字,气愤愤的冷哼了一声。吕方见状只是摇头,暗想道:“世面上都传山东宋公明义气无双,北边名头最响的四人里就属他身在官场,却在江湖上名声远扬,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心黑手辣之人,差一点便害得禁军中大名鼎鼎的霹雳火家破人亡,幸亏自己当初不知道他便在清风山上,不然冒失的一头撞过去,还不成了他手下一碟小菜?说不定甚么时候就被他当做弃子‘牺牲,了,那岂不是做人最大的悲哀?”
“说那黑矮撮鸟作甚?提起便叫俺来气!还有这打虎的武二郎,哪里来的那般多心思,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他有兄弟,俺还不是有个兄弟,俺要上山,却问他个鸟!”李遣刚才一直憋着没说话,此时武松走远了,忍不住嚷道。
“铁牛休要胡言,武松哥哥乃是个有想法的好男子,才不枉哥哥这般看重他!”焦挺喝道。类似送别情形焦挺不止经历一次了,当初在东京大相国寺前送别杨志,他也曾如李遣那般想不通,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心中越来越敞亮,对王伦的做法也是越来越信服。
李遣见说不依了,大叫道:“俺便没想法?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娶亲,这武二郎娶了媳妇忘了哥哥,你千万莫要学他,将来娶了林教头的小丫鬟,又闹甚么下山去做良人!”
焦挺闻言气得便要来抓李遣,李遣早有防备,大步跳开,嘴中还愤愤道:“你们都是没义气的,俺那黑糜胜兄弟怎地下山这许久还不回来,可是叫俺一阵好想!只是莫要也变了心,回去娶亲去了就把哥哥忘了!”
“你这黑厮,口无遮拦,靡胜哥哥岂是你说的那种人?日后迟早请哥哥给你找个厉害的婆娘管着你这厮!”焦挺气得大叫道。
李遣闻言惊住,忙道:“你这没面目,端的计毒!俺又没得罪你,切莫要害人,娶了婆娘还叫甚好汉!”
众人闻言都不禁莞尔,连刚才还愤愤不平的秦明都是一阵大笑,王伦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空理会这两个打闹的莽汉,只是在心中想着无意间叫李遣喊出的糜胜来。
这汉子下山了许久,也没个口信捎回来,之前自己虽是时时想起他,无奈手头一直有事,也脱不开身去。再加上这汉子武艺绝伦,身边又都是精明的小喽啰跟随,明招暗招都接得住,也不用担心他着那江湖上歹人的道。且这汉子是有一说一的人,说了回山便会回来,绝不是虚与委蛇的性子,只是这一去大半年,一直没有消息,连跟他一起回去取老娘的随从也没一个回来,不知有甚么变故?看来此次回山要多派几个得力的头领去荆南打探一番了。
一边的吕方见王伦眉头紧锁,上前抱拳道:“哥哥,不知有甚烦心之事?想这打虎的好汉也就在阳谷县里,哥哥想他时,请他上山聚聚便是,切勿忧思过度,保重贵体为要!”
王伦见是他上前来,心念一闪,道:“兄弟,闻你是潭州人氏,离荆南不远,不知熟不熟悉那边的风土人情?”
吕方闻言忙拱手道:“熟,熟!洞庭南北,隔得又没多远,怎地不熟?我那药材还是在荆南采买的,哥哥有甚急事,只管吩咐小弟去做!”
王伦一听大喜,便把糜胜下山取老娘之事说了,吕方二话不说,便要辞行,要去荆南打探糜胜消息,王伦略想了想,道:“此处离大寨不远,你且随我上山见见山寨众位好汉,想你千里而来,风餐露宿,且叫我山寨神医安道全与你诊诊脉,待无碍时,休息一夜,等明日一早,我叫水军送你下到济州!”
吕方一听,大为感动,不想这位新拜的哥哥如此关心自己,连忙拱手相谢,王伦又望了一眼武松离去时在雪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叹了口气,招呼众人上船而去。
却不想正在此时,那青州北面地界上,一队千余人的兵马喜气洋洋的疾驰在官道上,为首一人正是那憋屈甚久、少见笑颜的托塔天王晃盖。只见他此刻满面红光,劲扫的北风也遮掩不住他浑身洋溢的那份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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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