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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见状面露喜意,这次晁盖前来,带了六百两黄金的见面礼,王伦倒是没有推辞,都收下了,不想在告辞之时,竟有这许多军械送上,却不是意外之喜?
五百件兵器虽是山寨急需之物,但好歹也能在世面上寻得到,大户家中谁没些看家的朴刀之物?但是这五百套盔甲,可是有钱都没有地方寻去的好东西啊!
这梁山人才济济,连自己的工匠队伍都有,叫人羡慕之余,却是不得不服气。
“贤弟雪中送炭,愚兄记下这份恩情了!嗨……这条性命都是贤弟救下的,此时说这些,真是叫我汗颜无地!”晁盖望着王伦,长叹一声,唏嘘万分。
“走罢,且请天王去李家道口走一遭,看看我山寨马军操练!”王伦笑道,邀请晁盖下山。
晁盖也没说甚么,只是十分感概的叹了口气,和王伦并肩下山去了,朱武笑着邀着吴用,跟在两人后面,也是有说有笑。王伦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神机军师朱武一副主人翁的姿态,从容自若的相陪着客人身份的吴用,指点江山,挥洒自如。
王伦不禁有些恍惚,谁又知道,此时其乐融融的两个人,在原本轨迹中,一个却叫另一个压制得有苦难言。
王伦摇了摇头,朝晁盖一笑,陪他一路聊了起来。不觉中已经来到金沙滩上,王定六早已安排好了船只,要亲自相陪,王伦也没阻他,这时焦挺也已经赶来,众人上了船,直往李家道口而去。
船只在水泊上行驶了一阵,有王伦在船上,外加王定六亲自相陪,水手们自然努力,不多时,已经是稳稳的停靠在酒店后面的水亭之上,此时酒店值守的军头赶忙迎上,接了王伦一众人,往酒店而去。
一进大堂,只见皇甫端和济州双李正坐在酒店之中,另有十数个学徒模样的后生,围在各自的师父身边,这些人见王伦过来,连忙起身行礼,王伦笑道:“不想三位大夫也在此处?”
“前几日操练时,有马匹受伤,抬到山寨时,已是不治了。今日无事,小弟特带几个学徒下来,在此教授,若遇急事时,也好及时处置!”皇甫端笑道。
王伦闻言直赞他思虑周全,笑聊了一阵,又和济州双李说了几句,他们也是怕临时有事,故而叫安道全派在此处。
只听此时屋外的平地上,马蹄轰隆,杀声震天。晁盖已是忍不住急切的心情要出去观看,王伦呵呵一笑,忙引着众人出门,只见近千马军往来驰骋,直叫风卷黄沙,尘土弥漫。
只见飞扬的尘土中梁山人马军容雄壮,人精马锐,晁盖看得是心潮澎湃,情绪高涨,直问道:“这是那一营精兵?”住了这十几日,也多听王伦介绍,故而梁山军马他心中也大致有数了。
王伦看了看,道:“这应是徐教师麾下精锐罢!”
皇甫瑞此时跟了出来,见状道:“此处正是徐教师那一营人马,杨制使在北面十余里处,秦将军在南面,郝将军却在西面不远!”
一营军马就差不多相当于两个二龙山的全部家当(马军),吴用暗暗叹了口气。好在他此时心中早被打过预防针了,也不再似初来时那般大惊小怪了,只是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看。
“久闻徐教师是禁军里的翘楚,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晁盖叹道,随即带着一脸的笑,望着王伦道:“贤弟,何时把徐教师借我几天,也叫我山寨里的弟兄见识一下,甚么叫做天外有天!”
晁盖看似有感而发,其实是苦思了良久。梁山会练兵的将才多矣,最顶尖的便是王进、林冲等人,王进有病在身,林冲对于王伦来说无疑肱骨,都不好开口。而这位金枪手徐宁,一来本领也是出类拔萃,二来又不似林冲那般对梁山重要,是开口相请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王伦哈哈一笑,道:“晁天王言重了!等阴雨之时,我便请教师移步,去贵寨小住几天!其实若是不忙时,请文仲容、崔野两位好汉过来也是一般!另外花贤弟也是将门之后,弓马之事怕不精熟?”
晁盖摇了摇头,叹道:“下山借粮时,多要仰仗花知寨神箭稳定军心,他就是三头六臂,也变不出两个人来!”说完一叹,道:“我山寨要是何时能像梁山这般红火,我才算是彻底省了心了!”
王伦闻言一叹,心道实力再大也得先把根基打稳了,到时候若是都送了宋江,岂不是冤枉?
王伦意味深长的望了吴用一眼,吴用忙欠身拱手,道:“小生定尽全力辅佐保正,助他达成心愿!”
王伦点了点头,出言劝了晁盖几句,忽见这时从酒店中冲出两个人来,急急忙忙便朝这边而来,王伦回头看时,只见来人正是朱贵和曹正两人,此时朱贵还好,面上还能稳得住,曹正却是一身血迹,泪流两行,哭道:“哥哥,小弟无能,叫朱富兄弟吃人捉了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