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都停下了!你等何处人,来我这里做甚么?”登云山下,伏路的喽啰见从小路上涌来了六七百人,顿时紧张起来,忙现身大喝。
焦挺见状上前喝道:“梁山本寨大头领王伦哥哥在此,不得无礼!”
众喽啰闻言一阵慌乱,只听当先喊话那人开口道:“且慢!待我请我家哥哥下来认一认!若王伦哥哥真在眼前,还望体谅小人则个!”
王伦见这人说话很有意思,高声道:“如此你去请邹氏叔侄下了山来,我寻他俩说话!”
那人见王伦气度不凡,拱了拱手,躬身去了。这时李俊和韩世忠不解道:“哥哥,此处是我梁山的别寨?还是同二龙山那种关系?怎地孩儿们都不识得哥哥?”
王伦见说笑道:“邹氏叔侄两个甚是了得,在此登莱道上颇有名气,我初时只叫他叔侄带着两百人驻扎在此,不过半年,此时山寨人数怕不有一千五六?”
王伦说完,心道闲着也是闲着,便把自己如何结识这邹氏兄弟,如何上沙门岛的事情经过,和李俊、韩世忠都详细说了一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韩世忠叹道,“没想到王教头母子俩个的性命都是哥哥所救。要不然,那婆婆现在怕还在延安府里要饭受苦,王教头也只怕早叫那些狱卒折磨死了!哪里有此时他们母子团圆的美谈!”
李俊上山时日不长,却是头一次听说此事,便拉着韩世忠追问,听韩世忠把来龙去脉说明之后,感慨颇深,道:“都说山东宋公明乃是天下少有的及时雨,若跟真人比起来,他算甚么及时雨!”
韩世忠对宋江这个山东道上的闻人。却也有所耳闻,只是山寨里根本无人说起他,就是偶有言语涉及此人时,大家也是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
那时韩世忠自知人缘不好,故而不好相问。此番他跟李俊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顾虑。只见他刚要出言相问,哪知此时从山上疾奔下来一人,顿时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这人一见王伦,急忙拜下,道:“孩儿们没见过哥哥。多有唐突,还望哥哥恕罪!”
王伦见了此人,奇道:“杨林兄弟,你怎地会在此处?敢是邹氏叔侄不在山上?”旋即上前扶起杨林,笑道:“此处也是我梁山别寨,却怪甚么罪?”
杨林见说也笑了起来,回答着王伦的问题道:“邹润和邹渊两位哥哥去了登州孙新、顾大嫂酒店,另外山寨约有一千二三百兄弟散在外面收买海盐,此时只有三二百人在山寨。故而小弟权在此照看!”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这对叔侄和孙新、顾大嫂夫妇的交情深厚,去他们那里聚聚,也是人之常情。王伦此时没有再问。当即把杨林介绍给李俊和韩世忠,三人都是闻过对方之名,却是头一次相见,此时分外热闹。锦豹子杨林是个精细人。见韩世忠热情直爽,心中惊讶道:“此人不大像是倨傲无礼之辈,怎地朱贵哥哥不待见他?”
这个念头只在杨林心上一闪而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见他又朝焦挺拱手道:“焦挺哥哥,怕是有大半年未见了!近来功夫练得如何,小弟可是听说武都头在山上,恨不得每日都和哥哥过招!”
杨林义气过人,又因幼时便行走江湖,很会说话,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此时连焦挺这样的闷汉也不觉开了金口,跟他聊了半天。
“哥哥,不知你要过来,小寨里也没甚么准备,还请哥哥和众位头领将就将就!”杨林和焦挺聊完,便殷勤在前面带路,邀请大伙儿入寨歇息。
“都是自家弟兄,莫要太过客气!我和三位兄弟来到此间,短则住上一月,长则两三月,你若总是这么客气,叫我们哪里好意思!”王伦望着杨林道。
其实此番就看飞鸽传书奏不奏效了。如若有失,便只能等两位亲卫的信了。
杨林心细,听王伦说出这番话来,暗道莫非除了甚么大事!?忙问王伦详情。
这位锦豹子是自家兄弟,不存在什么丢不丢脸的问题,王开口便把海上遇险之事都说了,杨林惊得合不拢嘴,听到韩世忠一声示警救了大家时,朝他拜下道:“哥哥是我山寨的主心骨,哥哥的安危更是山寨头等大事!世忠小哥此番立此大功,我山寨兄弟们没齿不忘!”
韩世忠一听,苦笑道:“怎地你们都把我作外人看?我在船上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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