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非凡,又颇识大体,心中也喜,拱手与他还礼,又与王伦匆匆作别,王伦点点头,对许贯忠道:“军师妙计,直叫我军除去西线之患。你此去务叫弟兄们将火扑灭,避免火势蔓延,叫镇上父老受损。此番多得他们通报消息,咱们才能如此顺利!此时天黑浪急,渡河不便,我看大军便在此处稍作休整,等天明之后,再全军东往,赶上萧大官人!”
“些许小事,就交由小弟去办,哥哥且请放心!在此相陪马道长便是!”许贯忠抱拳回道。
这时马灵出言道:“这些官军,白日里在镇子里强征粮草,此时是不是把粮草还给乡亲们,叫他们日后也有个盼头!”
见马灵这般说,王伦和许贯忠相视大笑,弄得马灵不知所措,只听王伦笑道:“此事张清兄弟正在操办,兄弟莫要担心!这样,不如我等一同过去看看,如何?”
得了王伦言语,马灵方才恍然,心道这粮食本来就是梁山发下的,这回又怎会带走?只见他自嘲的笑了笑,当即欣然前往。
许贯忠见状和众人告辞了,处理王伦交给他的军务去了。这几百人浩浩荡荡的便后军营寨而去,见一路上马灵兴致颇高,王伦在马上寻思道:
“马灵轻功无双,照理说给他安排一个探视头领的职位,适合发挥他的特长,但是朱贵手下多有精明强干之才,又有信鸽之利,再这般安排马灵有些重复了,给他安排个甚么位置才算合适?”
王伦边走边想,忽然想到时迁的谛听营头上。时迁和马灵都是轻功高手,但是时迁偏于巧,而马灵长于快,如叫时迁长途疾行,却是难为他了,若是叫马灵去盗物取宝,也不现实。正好这两人有着极为相契的互补特性,不如便把马灵安排在谛听营,与时迁共为主将,这样对谛听营未来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的一件事。
“马灵兄弟,看你对我梁山兄弟颇为了解,不知识得鼓上蚤时迁兄弟否?”时迁本领出众,唯独就是其出身多为世人诟病,王伦怕这两个人搞不拢去,到时候形成内耗,反为不美。
“便是那智换生辰纲的好汉,鼓上蚤时迁?”马灵吃惊道,复觉不妥,回头望了望,小声道:“杨指挥使不在此处罢?”
王伦一怔,此事虽然在梁山泊头领中不算秘密,但是在外面却没有传开,不想马灵居然知晓此事,王伦不禁对马灵又有了些新的认识,暗暗感慨后,开言道:“这等秘事兄弟何处探知?杨志兄弟独领一军,和军师在一处,此时并不在此处!”
马灵也是一笑,道:“猫有猫道,鼠有鼠洞。小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此事!就事论事来说,时迁兄弟能在精细过人的杨指挥使手下换了生辰纲,弄得神不知鬼不觉,这般手段,叫小弟甚为佩服!换成我,怕是做不来!”
王伦大喜,见马灵并不排斥时迁,开口邀道:“时迁兄弟上山以后,我命他组建一营,名唤谛听营,其中多有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在内,专一刺探军情,行常人所难行之秘事。兄弟若是不弃,我的意思,是请你同他共掌此营,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小弟一个道家闲散之人,没想到会和时迁兄弟执掌以灵兽“谛听”命名的细作营,说来叫人感慨!”马灵摇头笑道。
王伦闻言一怔,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缘故,摇头道:“却是我考虑不周了,唐突兄弟了!如此,待回山之后,聚义厅议事时,商议换面营旗!”
“不碍事,不碍事!闻咱们山寨大将鲁提辖曾在五台山上出家,难不成小弟上了山还避着他不曾?”马灵摆手笑道,“若说换营名这等大动作,还不如叫小弟还俗,如此还是一切照旧的好,别因小弟一人,弄得大家都不适应。哥哥且放宽心,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
见他这般豁达,王伦感慨一叹,拱手道:“不想兄弟能有如此胸襟,实乃我山寨之福气!”
“哥哥以赤心待小弟,小弟必以赤心还报哥哥!况且此事又不是甚么大不了之事!哥哥放心,小弟日后一定和时迁兄弟一起,将这营人马带好,已报哥哥看顾之情!”马灵拱手还礼,又笑问道:“对了,不知时迁兄弟有没有随行?”
“他回高唐州取家眷去了,此时并未随军,待回山之后,定叫你两人相见!”王伦笑道,“待会在这缴获的两三千匹军马中,寻一匹好坐骑,供道长乘坐,这两日道长便随我亲卫营同行!”
马灵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忙出言提醒道:“小弟自北边来时,发现各州军马调动异常,怕是要对我梁山不利,哥哥还望小心提防!”
王伦闻言一叹,道:“兄弟所言甚是,何止北边翼、恩等州官军,南面檀州也不可小觑啊,好在此时结果了这西边相、磁两州的追兵,叫我大军无后顾之忧矣!”
话一说完,王伦眉头微皱,此时心中并没有大胜后的喜悦。西面两州是离大名府府城最近的两州,同时兵力也是最弱。对于新兴的梁山泊来说,真正的考验,还在随后而至的南北两路追兵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