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阶级专政。也没办法将广大受压迫的回民贫下中农争取到我们这一边来的!所以反对封建神权压迫必须也只能和反对封建土地所有制摆在同一高度!这两点是我们立足西北、建设西北的根本!也是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
吴佩孚摇头道:“回民之所以会成为回民,就是因为他们相信回教。相信神权,要是他们不信回教改信了马克思主义。那他们还能算是回民?他们就是和我们一样的汉人了。这事儿要是真能做到,倒也能让西北久安,可只怕是不大容易啊。回教这个教派可是非常厉害的,想当初西北乃至整个中亚都是万里佛国,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唉……”
吴佩孚这个大秀才在来宁夏的路上就研究过回教在西域传播的历史了。不管是用和平传播的办法,还是用刀与剑的圣战,总之,回教基本上是有进无退,一路回化了整个西域,甚至已经渗透到中华文明的核心地盘上来了。
他这么一说,周E来的浓眉就紧皱起来了,他有些犹豫地望了毛ZD一眼。毛ZD却还是一脸坚决的表情:“我们不是要反对回教,更不是要把回民变成汉人……这同马克思主义的保护弱小民族的观点是不相符合的。我们的目标是要帮助回民反对封建神权的压迫,破除唯心主义的有神论,树立起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宗教观,将他们从物质到精神完完全全的解放出来!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成为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员,西北才有可能成为社会主义的试验田。”
毛ZD几乎已经把话说透了,中G要控制西北就必须在西北实行土地革命,就必须用马克思主义控制西北各族人民的思想!决不能允许安拉来和马克思争夺信徒,更不能允许大大小小的封建阿訇地主控制着西北大部分的土地和人民!
对于西北土地上将要发生的这一场将要翻天覆地的土地革命,已经回到南京的常瑞青和他的一干盟友都是乐见其成的。他们在未来两三年的时间里,都没有精力顾及到遥远的西北,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苏俄趁机把爪子伸进新疆搞个什么独立的东突厥斯坦国。现在毛ZD和吴佩孚拉着几万人的军队开过去,不管他们怎么搞,这块地盘总归是属于中国的……而且新疆一旦挂出马克思主义的旗帜,苏俄自然也就不能利用回教来煽动新疆独立了,要不然就是用安拉来反对马克思了!
所以南京中央政府对宁夏土地革命的事情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还委任何叔衡为宁夏护军使。实际上也就是让毛ZD控制宁夏的军政大权,随他去从精神和物质上解放回民贫下中农。同时军事委员会还发布命令,免去了马福祥、马麟、马延勷、马璘等人的护军使或是镇守使的职位,还下达了讨伐令。把甘肃四马一下子推到了“叛军”的位置上。也就给了毛ZD、吴佩孚继续收拾他们的借口。
另一方面,常瑞青又借口甘肃诸马叛乱,以军委会的名义下令滇军顾品珍部加快北上步伐。并且将顾品珍所部改编为西北边防军第二军(毛ZD、吴佩孚所部是第一军,赵振所部是第三军),又委任顾品珍为甘肃省主席,赵又新为甘肃省保安司令,朱D为宁海警备司令。还特意拿出了两百万华元的开拔费,再给西北边防第二军补充了一批武器弹药。总算把顾品珍他们打发上路去甘肃“平叛”了。
顾品珍一走,西南那个松散的川滇黔军同盟也就算是散伙了。常瑞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顾品珍的军队刚一开出云南(走广西到广东钦州上船海运至上海,再换乘火车去洛阳。然后再步行去西北)。军委会就下达了改编黔军和部分川军的命令。改编的办法还是和原来同孙中山商量好的一样,黔军改编两个师,川军的刘存厚部改编为一个师,这三个师再合编成国防军第十四军,还将熊克武系统的大将但怒钢、刘成勋、赖心辉调入第十四军任军长、副军长和参谋长。这几道命令一发表。所有人都明白了,下一个要倒霉的就是熊克武了。
至于眼下中国的第二大实力派人物蒋J石,这些日子也在做着和常瑞青差不多的事情,整军和建立地方基层政权。前者蒋J石早就想做了。不过碍于东北军内各派人物和日本之间所存在的或公开或秘密的联系,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推进。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不过现在日本关东州都督和日本驻沈阳总领事都已经点了头,他这个日本人扶植的“傀儡”总算是能大刀阔斧整顿自己的军队了。
而后者也是酝酿了许久的了。看着常瑞青通过国民政府的基层政权和土地改革。将农民和农村牢牢控制在手中,从而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这位蒋总司令并不是没有想法的。
在一声:“蒋总司令到!”的唱名声过后。蒋J石快步走进了自己设在原先张作霖大帅府里的会议室内,这里现在已经是他的东北边防军的总部了,经过这一轮的整军和地方改革,这里应该就能真正成为东北四省的神经中枢了吧?
王柏龄、张群、郭松龄、姜登选,还有蒋J石系统的几个文官头头,上海过来的张静江、陈果夫,东北当地的王永江,还有南京过来的戴季陶,都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看到蒋J石走进来,除了张静江,大家全都起立向他行注目礼,也就是看着他。这位蒋总司令看起来显得有些消瘦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孙中山死后的局势异常复杂,他们这位主子又不甘心屈居常瑞青之下,又没有决心豁出去同常瑞青一战。总想着靠小动作和权谋搞出一个最有利的形势再开战,不过常瑞青却也是玩阴谋诡计的高手,哪里那么容易让老蒋得手?这位蒋副委员长也就难免日夜忧叹,日渐消瘦了。
看到大家都已经到齐,蒋J石微微地叹了口气。整日琢磨着对付常瑞青,说不觉着心力憔悴是假的。但是转眼他又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缓缓扫视大家一眼:“现在看起来,中央的阵脚已经稳住了,常瑞青倚仗着手中的军力、财力,还有美国的支持,还有我党内部一些不坚定分子和GCD的支持,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中央权力。胡展堂、许汝为他们的地位虽高,可实际上却已经被架空,帮不了我们多少忙了。咱们将来只有靠自己打开局面,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打开局面的?”
蒋J石的参谋长王柏龄好像早就有了主意,他笑着道:“J石兄,依我看,我们还是要在孙先生的死因上面做文章……孙先生的私生女孙月薰的嫌疑最大,而她现在就在常瑞青的庇护之下,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我们应该要求组成一个独立调查团,提审孙月薰,查明真相!”
听到王柏龄的建议,张静江在旁边低低笑了一声。他是蒋J石政治上的引路人,现在是东北边防总司令部总参议,实际上管理着整个东北民政系统,是蒋J石系统实际上的二号人物,蒋J石对他的意见也是非常重视的。
老蒋微笑着道:“静江先生,你有什么高见?”张静江点点头,神色淡淡地道:“谈不上什么高见,不过是有一个浑水摸鱼的办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