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殷璃飞一听他提怀孕的事情,心理就是各种不痛快,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后背,这才跟了上去。
到得骁王妃寝宫外苑,殷璃飞第一个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当心着点肚子,怎么说了都不听?”宫笑皱眉,跟着也抱着耶律锐上得马车,帘子正被从里面拉开。
殷璃飞很不客气的给了一个白眼,却还帮忙抬手去隔着耶律锐的头:“你才该小心点!”
耶律锐只觉一双手砰到自己头,下意识一惊,才想叫,却感觉那手贴发温柔,原来还隐隐作痛的头居然好像不疼了。
宫笑看了一眼马车,就知道殷璃飞刚上车是为了摆垫子好方便耶律锐躺的舒服。
待得被放在马车软垫上,耶律锐这才回头看向坐在外围的人。就见得眼前一个眼眸明亮温柔的漂亮姐姐,也正抬眸看他。虽然她没有笑,但只看一眼,耶律锐就觉得心头暖暖的。仿佛她的眼眸就是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也如……他幻想中母亲该有的温柔。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殷璃飞迎这耶律锐的眸光,抬手捂了一下他的眼睛,唇瓣弯起一抹浅淡的笑。
耶律锐愣了一下,待殷璃飞的手松开,鬼使神差的,他觉得很困,但很安心……只觉得眼前姐姐的容颜越来越模糊,而后头一歪,昏睡在了垫子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宫笑跟着问道。
“应该是羊踯躅的药效没有过,又昏睡过去了!”殷璃飞解释。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宫笑眼眸犀利的盯着殷璃飞的脸,一点不打算揭过此事的样子。
“你在问什么?”殷璃飞疑惑的反问。
宫笑皱眉,知道殷璃飞是不打算告诉他实话,而他分明在耶律锐身上探出了另一种药物的存在。这药他之前为耶律锐把脉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而且还探出这突然都的药性会兴奋人的神经,大约也是因此刺激的耶律锐比他预期的提前醒来。
“我已经提醒你,你怀孕了,如果随意碰触一些药物,怕是会对胎儿有影响!到时候,你可别怪在我头上!”宫笑突然弯唇一笑,天成的一抹邪魅色在眼底晕染。
殷璃飞再次听到宫笑说自己怀孕,总算听出不一样的味道,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就去探自己的脉搏。
宫笑见得她的动作,讥诮一笑,双手环胸的往后一靠,分明一副等着好好戏的模样。
却见对面殷璃飞眼底从疑到惊,再到喜,最后三种情绪不停交织在她清灵的眼底。后又瞪着眼睛看他:“你给我下的蛊毒会对我孩子会伤到我的孩子吗?”
宫笑眸光一闪:“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我不要?”殷璃飞情绪表面稳定,但心底已经激动的想喊,或者立即去告诉哥舒璟。但想自己此时的情况,又不禁担忧。
“你背后的人是哥舒璟?”宫笑问道,眼底几分探究几分怀疑!
“什么我背后的人?”殷璃飞不解,“我在问你我的孩子,我跟你说,如果我这个孩子有个闪失,你也别指望我帮你救人!”
宫笑闻言神色未动:“既然哥舒璟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要这个孽种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着母凭子贵,有一天还能回到他身边?”
殷璃飞闻言皱眉:“你的想法很奇怪,也让我无法苟同!哥舒璟要不要我,跟我要不要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依你之见哥舒璟不要我,我就得杀了自己的孩子!可这是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啊!他不要我跟这个孩子没有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孩子才嫁给他!所以,有没有他,这个孩子我都要!”
“你要一个人养大这个孩子,然后让他父不详?”宫笑唇边的笑意敛去,眼底眸光不定。
“有何不可?以前我被他赶出王府的时候,和我娘在乡下种地,原来也过的很好啊!父不详又如何呢?有父母的,如小世子这样,还不如没有!”殷璃飞说道,一副完全看不见前路困难的样子。
听得这话,宫笑一时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看着殷璃飞。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也许还能觅得如意郎君……”
“诶!”殷璃飞却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疑惑的问:“什么叫如意郎君?如果说嫌弃我有孩子而不乐意的,那便只是路人,不要也罢!再说,谁说我被抛弃的话,就一定得再嫁?这世界不是鼓励女子守节么!”
宫笑听得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男人如果死了,你倒是可以考虑守节!”
“你男人才死了呢!”殷璃飞忍不住反驳,见得宫笑挑眉看她,眼珠子一转,弯唇笑道:“不好意思我失言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爱死才对。”
宫笑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哪里来的这些个有悖伦常的想法?”
“要你管!”殷璃飞微昂下巴,继而转过头去,一副不愿再搭理他的样子。
这时,马车已经到得骁王宫殿边,殷璃飞便直接掀帘下了车。
“呦,这是谁呀?”殷璃飞刚刚下车就听得这声略带讥讽的声音,猛然抬头,却见一袭红衣,蒙着半边面的聂多命站在眼前,而她的身后则立着一身黑的朗青疏。朗青疏在这骁王殿里也已经去除面巾,露出一张俊朗的脸。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一对上他冷漠而疏淡的眼神,殷璃飞就知道是他。
殷璃飞顿时心头一跳!
宫笑在马车里面也认出了聂多命,眉头一皱,跟着掀开帘幔出来。看见马车旁站着的二人,开口道:“到净苑再说,小世子受伤了!”说罢又回到马车里将耶律锐给抱了出来。
聂多命原来还想说什么,但见耶律锐额头的伤,终究没有开口。
进得殿里又看见臧天赢——看来溟楼首脑们全部都回来了!
等安置好耶律锐,骁王也沉着脸从骁王妃寝宫回来。而他的情绪仿佛也没有冷静下来,跟着就对身边的人吩咐去骁王妃的娘家报信。就说骁王妃不甚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踩着了,伤了脾脏,如今流血不止,性命垂危!
殷璃飞在一旁听的恻然,大约已经猜到什么。这骁王怕是已经容不下骁王妃,但想骁王一家三口如此,死的死伤的伤,也挺让人唏嘘的。不管夫妻俩多么可恶,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骁王吩咐完这些,心情也没有好,便没有和朗青疏、臧天赢叙旧,体恤的让舟车劳顿的他们去净苑休息。
这才到净苑,屏退左右,只留下五个人,聂多命就拔剑指着殷璃飞的冷嗤:“你逃啊?呵,最终还不是落回到咱们手上!”
殷璃飞抬眸看了她眼,一脸无所惧的表情,径自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这副表情立即又让聂多命上火,正待发作,就被朗青疏拦住。
“闹够了吗?”朗青疏冷斥,继而望向宫笑:“有些事,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吗?”
宫笑也不以为意的样子:“解释什么?解释我故意隐瞒王妃的身份,好让她不遭骁王殿下的怀疑,好专心给臧小姐治病吗?”
朗青疏闻言皱眉,臧天赢这时跟着开口:“以她的身份,让骁王知道,此时的确不妥。毕竟两军正在交战,骁王用咱们的原因是要胜利,而如果从其他途径可以得到,咱们对他而言便无任何价值!又如何会在乎隐雪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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