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阵型的步队,反倒是追不上太多的乱民,扩大不了战果,马队的作用就是在这里,可以追杀敌人,尽可能的加大胜利。
李孟看着战局摇摇头,开口淡然说道:
“都是些可怜的穷苦人,你以为我们拿下夏津县之后,他们还能再聚起来吗,早就是吓破胆子了,倒是躺在竹床那位,我倒想见见。”
张承业躺在竹床上,极为镇静的模样,马罡这边也是以为此人身体柔弱,要抓住简单的很,看着人溃散的差不多了,十几名刀盾手从队列中出来,朝着这竹床就跑过去,准备抓人。
谁想到这穿锦袍的中年书生,翻身下床,朝着夏津县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动作之敏捷,跑步的速度也是极快,饶是胶州营的士兵和盐丁训练辛苦,体能上佳,居然也是追之不及。
高坡上观看的李孟和身后一干骑兵都是目瞪口呆,汤二在那里低声念叨:
“这么快,搞不好这骑马都追不上啊!”
然后一帮人哄堂大笑,既然追不上,马罡也就不追了,刚才还是乱哄哄的战场上,一会的功夫,只剩下胶州营的士卒了,满地都是被丢弃的木棍农具之类的东西,马罡的兴致不高,这等战斗委实是显现不出什么水平。
这时候,李孟已经是骑马从高坡上跑了过来,开口笑着说道:
“你练兵练的不错,新兵老兵我已经是分辨不出来了。”
听到这个评价,马罡才有些高兴的意思,李孟看看地上被丢弃的木棒和农具,在马上摇摇头,开口说道:
“现在胶州营距离夏津县三十五里,估计到过去也要天黑了,咱们就地扎营,你安排下。”
马罡点头答应了,李孟这边喊来了几名骑兵,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些骑兵也自纵马朝着夏津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种莫名的攻坚之战不打也罢,我派人去城下喊赏格,那些贼人的首领五百两,那位张南山三百两,死活不论,总归是先乱乱他们人心。”
李孟笑着和身边的亲兵解释说道,众人对这场战斗都感觉到很是轻松,晚上扎营之后,这燃料倒不必去周围寻柴草,现场丢弃的这些农具和木棒就足够了,士兵们在议论的还是军饷从现银改为土地发放的传闻。
人人都是很兴奋,就连张亮也在晚饭的时候,有事没事的出言询问,李孟很是满意这种效果,只不过他只是放出风声而已,也不会透露什么。
夏津县这边比起胶州要稍微寒冷些,晚上即便在帐篷里面有炭火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大家行军打仗也不是出来享福,除去放哨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尽早的入睡了,明天还要在夏津县攻城。
李孟才睡下不久,猛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胶州营的人不过两千,营盘不大,外面有声音,中军帐这边听得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李孟是极为警醒的,听到那声音,他已经是掀开了毛毡,在外面都是披挂完全睡下,根本不会脱衣。
整个营地稍微了骚动了下,李孟虽然警醒可却不紧张,不过要是其他的明军将领在此,恐怕就要吓死了,夜间大军扎营,要求的就是安静无声,哪怕是有一点声音,也怕造成巨大的混乱,整个军队都可能溃散,所谓“营啸”。
不过李孟军队的训练完全和同时代的部队不同,身在军营和团体之中,士兵们只是会感觉到安心静气,那种心里崩溃的局面倒是不会突然出现。
没有用太长时间,几名护卫在中军帐外面的士兵招呼一声,就点燃了外面的火盆,士兵在外面禀报说道:
“大人,值夜的兄弟们说是这人在营外大喊,要求见都司大人,有要事急忙禀报,咱们看他是个读书人的模样,也不敢做主。”
李孟也是心中疑惑,开口说了句:
“带进来吧!”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人被直接的摔在地上,士兵们当然心中有火气,心想睡的好好的被莫名的吵醒,而且紧张戒备了半天,谁也不会有太好的脾气。
一见这人李孟倒是愣住了,白天士兵们可能是专注于作战和队列,李孟可是在高坡上拿着千里镜看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