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普通的士兵进入这短距离见血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坚持住。
但那些拿着长矛的士兵尽管面露惊恐的神色,手中地长矛也施展不开。可却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尽可能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战斗,余乾在刀上下过功夫,对面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趁着对方的空隙进击,转眼间已经是杀了三个,几名拔出短兵器迎上来的官兵也都是被他逼退杀伤。
忽然听见对方的军官大声地发令,队列猛然是松懈了几分,但周围的阵列却从方才的松散变得密实。如果任由对方列阵,恐怕很快就被官军打回去,这官兵的战斗力和战场几率从来没有见过,心中无底。
“小的们,跟着冲上去,贴近了打,这官狗要列阵势。”
西北方向过来的革里眼兵马都是老兵,知道好不容易冲进来。占据了先机,如果让官兵重新列阵,那又要回到原点。
余乾喊完之后,他身边的同伴和他同时发力,本就是左支右绌的官兵更是抵挡不去。一下子被他们冲了过去。
眼见着前面稀稀落落地人,余乾心中略宽,对方还没有整好队,自己这边还有机会……
他这边刚要继续鼓劲冲过去。彻底打乱冲垮对方,看见正对着的自己那名官军后撤一步,手中的兵器扬起,“呼”的一声劈了过来,这些官兵不太对,最起码兵器不是长矛,可以近战。
官兵这一退一劈,武器正好是对着余乾的脑袋砸过来。余乾心中冷笑,脚下却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前冲去,只要到对方地长兵器柄的范围之内,这官兵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他脚步加快。
可才起步,听着脑后风声响起,接着就是后脑剧痛。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面的那名官兵。双臂狠狠地朝着后面一拽,斧枪上的斧刃急速的倒挂回来。重重的敲在余乾的后脑上。
边上的一名流民士兵拿着刀直刺了过去,迎战他的正是淮扬军的营千总杨晨五,他不闪不避,径直地迎了上去,稍微侧身,对方的刀刺在杨晨五的胸甲上,胸甲稍微倾斜,流民士兵的刀刃直接朝着一边滑过去。
杨晨五单手抄着斧枪,另一只手却抽出腰间的腰刀,趁着对方短暂的失去平衡,直刺入对方胸腹间。
士官和军官们的单兵战斗力和近身肉搏的能力要比依靠阵型地普通士卒强出许多,何况又有拿着刺剑和盾牌地士兵在外围策应。
冲进这阵型之中的流民们一步步地又被压缩了回去,近身肉搏之中刀剑根本无法和斧枪抗衡,士官和军官身上差不多都有披甲,这种防护能力也不是流民士兵能相比的,更不要提这些精锐的彼此配合。
尽管在西北向的几个路口之中,流民军队还是在不断的投入兵力,但还是一步步的被推了回去。
在他们身后是接阵的长矛兵阵列和游动的剑盾兵,最前面则是手持斧枪,战技精强的军官队,方才各个路口布置人马,此时则是一整条大的阵线压了过去,这革里眼的部下再也找不到能够攻进来的空隙。
在矮墙那边的战斗,远没有刚才的那么惊心动魄,流民士卒们并不是傻子,见识到火器的厉害之后,谁也不会傻傻的冲过去。
特别是木盾和门板之类的东西根本起不到防御的作用,被银子鼓动起来的这些流民的气势更弱,被火铳迎头打了两轮之后,就再也不肯上前。
可在城头上观战的刘希尧和魏小北看见官兵的侧翼已经有些混乱,自己正面一定要施加压力,要不然官兵会把战力转向侧翼,那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吸引为了什么。
这次可不撒银子了,刘希尧和魏小北身边的直属兵马,还有亲兵护卫都是被派了下去,这些人是革左五营目前最强的精锐了,只是他们并不是要上前战斗,而是拿着大刀在督战,砍掉了几个脑袋之后,攻势又是慢慢的发起。
但这攻势,攻上去也只不过是为对方送菜,攻势并没有持久,四门三磅炮装上了霰弹之后,一轮齐射。
即便是督战队也无法再让士兵们前进,左金王和乱世王的部队轰然大溃,有的人朝着城门跑去,有的人则是朝着边上的矮丘和灌木丛中跑了进去,再也聚拢不起来。
河上的火船大都散架,飘在空气中的浓烟渐渐的变淡消失,战场上渐渐的回到了淮扬军掌控的轨道上。
“让这些兔崽子打进来,练了这么多年,淮扬军的脸在山东都要丢干净了,还要脸的跟我上!!”
他这么一番鼓动,西北方向的淮扬兵卒各个放声大叫,朝着正在相持的革左五营兵马冲了过去。
军官士官带头,剑盾兵在后,而长矛兵则变长队随后跟上,士气此消彼长,革左五营的流民士卒也并不能支撑长时间的白刃交战,何况对方是实实在在的强过自己,最前锋的精锐已经是死在官兵的斧枪屠杀之中,这等迅猛的反扑他们要能支撑下来,他们就不是革左五营,他们就是胶州营了。
在城头上观战的刘希尧眼睛死盯着矮墙后面的官兵阵型,在这个高度,能看到淮扬军从有些纷乱的状态又是渐渐的恢复到有秩序,边上的乱世王魏小北大声吆喝着手下收拢兵马进城,关闭城门。
这官兵倒也是邪劲,立起竹墙,自己再也不向前,难道不攻城了吗?
可刘希尧却好像完全没有管道这些,只是在哪里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不用将军炮,为什么不用将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