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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完后盖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画轴让安浔挂好晾晒墨迹,他见安浔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要送给谁?”
安浔挂好后才慢悠悠转身,实话实说,“送给您孙女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兴,像是了了一桩心事,祖父突然严肃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头?叫来给爷爷看看。”
和她爸当初的反应一样,果然是父子俩。
安浔给司羽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花房栽花。
“你家还有花房?”安浔觉得惊奇,听司羽描述,是一座常温的玻璃花房,“感觉好美。”
“如果你喜欢,以后给你建个更大的。”他说。
安浔轻笑,“这算情话吗?”
他也笑,“这算允诺。”
“种的什么花?”安浔想着以后要画静物的时候可以去他家花房选个合眼缘的植物。
司羽似乎也不太熟悉,同时还有些困惑,“郭秘书带回来的,说叫钱兜,好像是水浇多了,叶子全落了,我在重新栽。”
“因为你家钱太多了,兜不住就掉了呗。”安浔的解释简直合情合理。
司羽笑说,“我的钱都给你,它会不会活?”
身为一个医生,他似乎对任何生命的逝去都会在意一番。
“账号发给你?”
“好。”他倒是痛快。
祖母拿着半导体走过来,电台正在放一首老歌,是祖母喜欢的,她好心情的跟着哼唱,看到安浔还在闲聊,提醒着,“说重点。”
安浔做了个ok的手势。
“《追梦人》?”司羽并不认为安浔会喜欢这种歌,“在哪?”
“爷爷奶奶这。”
司羽听完,低低笑道,“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呢?那你答应的另一件事是不是也记得?”
安浔装傻,“嗯?不记得呀。”
“那我提醒你一下,”他并不打算放过她,“先从第二件说起……”
祖母就在身边,不管听不听得到,她还是挺害羞的,于是忙打断他,“突然想起来了呢。”
司羽的笑声从听筒中传来,安浔看了眼祖母,见她着急催促,便直接问道,“司羽,我奶奶问你有事没,没事的话要不要来吃个中午饭?”
司羽来的比想象中快,他说他家离这非常近。
他也带了两瓶酒,祖父见到他的酒,安浔的那两瓶直接失宠了,祖母佯怒,“你们就惯着他吧。”
“小朋友知道怎么哄人。”祖父拿着那酒左右瞧着,爱不释手。
祖母让安浔帮忙做饭,“让他们男孩子一起玩。”
男孩子……
安浔走之前特意叮嘱,“爷爷你别欺负司羽啊。”
“丫头还没嫁呢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他只摇头感叹。
安浔也觉得自己说的多余,她在司羽的轻笑下淡定转身走去了厨房。
祖父对司羽的印象不错,他看人一向准,”象棋围棋军棋,会哪个?陪我玩会儿。“
”都可以。“司羽说。
他赞扬的看了看他,“那就围棋。”
两人在书房待到太阳偏西才被安浔哄出来,祖父十分高兴,“很久没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了。”
安浔看了眼司羽,“比我还厉害吗?”
“你那也叫厉害?”祖父挑眉,她顶多算是初级水平。
安浔不服,“我经常赢你呢。”
“那是我让着你,逗你玩,”祖父哈哈笑着,“等你赢了司羽再来挑战我。”
司羽看着安浔,眼中满是暖意,“她要赢我也是挺容易的。”
祖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欣慰的笑起来,“安浔,去英国的事爷爷同意了。”
农历二十九的早上,郭秘书开车送司羽和安浔到机场。
机场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似乎是买不到火车票的人都改乘了飞机,司羽戴了鸭舌帽和口罩,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牵着安浔,几次差点被认出来,或者已经被认出来了,而他早已练就了对那些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的能力。
换了登机牌后还要很长时间才开始安检,安浔和司羽找了相对僻静的一处坐了下来,候机大厅的大屏幕上正直播一台国外的颁奖典礼,中国的一位一线女演员获得了提名,她走下红毯后插播了国内媒体对她的采访,千篇一律的问题,她回答的也官方,并无新意,直到记者问到她最想合作的男明星是谁时,她突然娇娇一笑,妩媚横生,“沈司羽喽,我非常喜欢他。”
记者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想到最近沈司羽红得发紫,她像是抓到大新闻似的,忙问,“请问您指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你们私下里有接触过吗?”
女演员笑的意味深长,对记者的问题偏偏不正面回答,依旧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是喜欢呗。”
安浔不高兴了,转头看向司羽,“换台!”
司羽只露一双眼睛在外,他似乎在笑,眼角上挑,“你以为你在家看电视呢?”
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安浔站起身朝安检那处走去,司羽起身跟上,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