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定论。
“皇上,既然大师不日便可回京,此案是否押后再审?”刑部尚书请示元成帝意思。在他看来,最好能够一锤定音。总好过当前似是而非,两厢僵持。
赫连敏敏压低头颅,使劲握紧膝上双手。
事情怎会如此一波三折!大师回京,说不得就能让慕夕瑶死里逃生,难道就让她这么张狂下去?
赫连敏敏望向刑部尚书之后坐着的赫连大人,急得如坐针毡。
“皇上,这柳妃等得起,腹中皇嗣可撑不了多久。”德妃见风向有变,赶紧出言阻止。
贵妃在旁暗自谋算,今日要不了慕氏性命,也必须将她拿下。至于安国寺大师……死人还能有何作为?
“德妃娘娘的意思,本殿侧妃和子嗣性命,就可草率定论?”
宗政霖面色冷凝,直言质问。
元成帝右手轻点几案,显是权衡。
“启禀皇上,本案是否构陷,无需拖延,今日便可水落石出。”
就在众人等待元成帝决断之时,最应该保持沉默的慕夕瑶,突兀进言。
“哦?”元成帝手下一顿。“你有法子为自己讨个清白?”
慕夕瑶偏头往宗政霖看去,只见那男人正襟危坐,面沉如水。看来是不满她自作主张,再起波澜。
心下好笑,boss您放心看戏就好,妾马上给您儿子讨个公道。想起诚庆那可爱巴巴的小脸,慕夕瑶就对栽赃她命格的人恨之入骨。
“回皇上的话,只需给奴婢一刻钟,事情便可一目了然。”
慕夕瑶说得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一刻钟?元成帝眉峰一挑,颇为玩味。性命攸关之事,胆敢如此放言?倒要看看她本事。
“准!”
太子和大皇子身姿笔挺,眸中厉色划过。区区一弱质女流,胆敢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死活。御前夸口若是之后办不成,那便是欺君之罪。
慕夕瑶不疾不徐,恭敬一礼之后,缓缓坐回软凳,娓娓道来。
“大魏传承千载,世所公认奇女子有二。首推开国帝后,贤安圣武皇后陛下。陛下自十三岁嫁给还是安远侯的魏高宗,一路扶持相随,不离不弃。及至二十七载艰苦岁月,待高宗一统四海,开创大魏,才得享天伦,退居深宫。直到后来高宗病重,卧床不起,又复出监国,鞠躬尽瘁。高宗曾言,得圣武皇后,一生无憾。”
慕夕瑶一脸仰慕,神情庄重。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是传奇,为了高宗伟业,亲上战场,杀敌无数。却因伤患,不能亲育子嗣。不仅没有打压宫妃,反而极其大度坐镇后宫,为高宗保住十一名成年皇子,胸襟伟岸。
慕夕瑶曾经怀疑是不是穿越前辈独领风骚,后来仔细查证,方知看低了世人。这个女人确实难能可贵,在当时那是举世无双,万民景仰。作为土生土长的大魏人,慕夕瑶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强上许多。单只那十一个成年皇子,就不是她慕夕瑶能容得下的。
元成帝本以为她要趁胜追击,抓住司天监监正的错漏翻案,却不想接下来的发展出人意料。这慕氏坐下之后,另起话头,顾左右而言它。虽然她讲得情真意切,对圣武皇后也是崇敬有嘉,但这又与此案有何干系?
正迷糊间,又听女子清音漫漫。
“除了开国皇后陛下,大魏历史上还有一位声名鼎盛,为人铭记的奇女子。”慕夕瑶浅笑盈盈,顾盼生姿。眼眸中却精光闪烁,锋芒逼人。
“甘大人可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