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那就别让老太太见人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也算替爹爹尽心。”阿雾淡淡地道,站起身来,“老太太你好好歇着吧,本宫走了,不过大房和二房可没死绝,本宫会替你看着的。”
老太太眼睛一鼓,没有再挣扎。
这等狠绝的事情荣三老爷不敢说,董氏也不敢说,但是阿雾说来,老太太却不敢不信。
阿雾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又同崔氏说了一阵子的话。崔氏自然是老生常谈,从阿雾刚成亲的时候,这话她就开始谈了,无非就是孩子、孩子、孩子。
从荣府回宫时,阿雾已经倦得不成样子了,偎在楚懋怀里问道:“皇上,我爹他们上折子逼你生儿子都快逼疯了吧?”
“就是逼疯了,朕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儿子?”楚懋笑道。
“认真跟你说呢。”阿雾是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说这件事的,“如果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或者只生得出女儿,那可怎么办?”
阿雾眼晶晶地看着楚懋,里头深藏着脆弱的期待。
“别担心这件事,到时候过继一个孩子就行了。”楚懋说得很淡然。
“你说真的,认真的?”阿雾撑起身看着楚懋。
楚懋摸了摸阿雾的脸,“朕这一生实际上已经很得上天眷顾了,人不能太贪心。”
“其实当初皇上如果不把陶侧妃和何侧妃她们送回家,我也不用这么有压力。”阿雾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楚懋狠狠地打了打阿雾的屁、股,“少跟我这儿说矫情话。刚才路上我不过就是瞧了别的女子一眼,你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么?”
阿雾自己想了想,也忍不住笑出来,“我只是担心陶侧妃家去后,会不会……”
“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好歹也是祈王府出去的人。陶氏远嫁江南去了,何氏那是自己作死。”楚懋道。那镇国公一家首鼠两端,楚懋上位后就已经清算过了。阿雾也不关心何氏。她听得府里头出去的几个女子都有了安排,阿雾心里也就不再那么内疚了。
“谢谢你。”阿雾低下头亲在楚懋的唇上,口齿不清地道:“你不许动。”阿雾自己伸出舌尖来轻舔楚懋的唇瓣,红着脸道:“我伺候你。”
这话让楚懋差点儿没激动到半死。结果皇后娘娘所谓的伺候,也就是主动伸出丁香小舌逗着他的舌头玩耍了一会儿,美味倒是美味,幸福也的确是幸福,可就是不解饿。
楚懋就那样期盼地看着阿雾,阿雾还以为是自己的吻技征服了皇帝陛下,更可着劲儿地亲楚懋,弄得楚懋最后在车里坐了良久,才下马车。
五月里头,阿雾听得,惠德夫人将鸾娘许给了皖抚的嫡长子。阿雾也懒得过问,只在八月里鸾娘出嫁时赐了第一抬嫁妆,是一对玉如意。
阿雾自己手里平日也爱把玩一支多子多福玉如意,炎热的夏季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是阿雾心里头的燥热却越发难挨,这都快半年了,她肚子里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夏日里头,好几次阿雾都有恶心反胃的感觉,有一回连楚懋都以为是怀上了,当时他脸上的喜色是那样的耀眼,阿雾觉得自己若是真怀上了该有多好。
阿雾自己老是怀不上,心里自然担心,崔氏那头也隔三岔五就有某某相传特有效的求子符送进宫来。
如此反复几次,姜良之道,阿雾这是压力太大,反而不易有孕,只劝她要守平常心。说得容易,可这平常心往往是最难守的。
阿雾这头烦着孩子的事情,另一头也烦楚懋。皇帝陛下就跟没吃过肉的人似的,如今更是使出五花八门的手段来折腾她,阿雾前些日子才被他掳去归田园肆意了一番,阿雾自己想起来都觉得羞人。
哪有硬逼着自己去扮演其他人家妇人的道理,反过来他自己倒是吃醋吃得厉害,将阿雾折腾得好几日走路都打哆嗦。
但是皇帝陛下食髓知味,如今在西苑避暑,离归田园又近,阿雾真是怕了他了。心情一烦闷,难免月事就有些不准,阿雾这个月已经迟了三日了。
不过这小日子左右三日不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阿雾已经被“虚惊”弄得疲惫不堪了。到晚上,楚懋又来掇弄她,阿雾累得慌,又觉得小腹有些疼,当即就哭了出来,“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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