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祖孙见面

外，与此同时，红莲片片花瓣就将脸色惨白的云莫天整个包在了里面。

    “嗤！”……

    火星闪烁，红莲再度绽开，迅速隐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那方的空气中，一股难为的臭味散发出来，几滴人油滴落在地，云莫天甚至叫也没叫一声，就被红莲火完全焚为了灰烬，连骨灰也没有剩下。

    云莫天，就这么死了！

    “嘶……”抽吸之声在四下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一股恐惧在周围蓦地蔓延。

    眼睁睁看着一名熟悉的人就在眼前瞬息被取了性命，别说那些尚未见过杀伐世面的年轻男女，就连后来跟随而来的那些长老们也是阵阵头皮发麻。这些长老实力不凡，曾跟随着云擎苍一路走南闯北，可如此杀人如杀鸡的手段，他们未必能够做到。

    傲风烧死了云莫天后，眉毛都没有动上一下，修长的身体向后凌空一翻，稳稳落在自己一干同伴身前，俊脸上一副冷酷至极的表情，宛如一尊无情的杀神，叫人望而生畏。

    “这小家伙，够狠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本来和三长老有些过节的二长老顾不得幸灾乐祸，忘了那边一眼，实在有几分同情。

    三长老满脸苍白，呆若木鸡，只觉得天地好像一瞬间塌下来了！儿子被当场活活烧死，这个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四下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周围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一直关注着情况的云顶天眼前一黑，险些吓晕了过去，她她她……她居然把城主大人的胡子给烧了！这把胡子可是城主的宝贝，云擎苍一向把它当成自己的骄傲来着，千年以来精心呵护，任何时候都修理得整整齐齐，哪知今天被傲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留下几根胡茬，怎么看怎么滑稽。

    云擎苍落定到地面上，两个眼睛瞪着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胡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身体气得抖了又抖颤了又颤，一声暴怒狂吼：“臭小子！你当真无法无天，连老夫的胡子也敢烧！”

    云擎苍快心疼死了，这胡子他留了多少年啊，这下可真要全部剃光了！

    眼睛不屑地冷翻了一下，傲风淡淡哼道：“我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一口气叹不上来，老家伙气得眼睛都绿了，咬牙切齿指着傲风道：“好好好！你这小子，和你那个父亲一样！他拐走老夫的女儿还敢骂老夫，你杀我云中城的人不说还敢烧了老夫的胡子，你们父子可真是齐心啊！你以为是老夫的孙子老夫就不敢把你怎样吗？”

    “是又如何？”傲风冷冷地盯着他，针锋相对地反讽回去：“我父亲说的话有错吗？你这个死要面子顽固不化的老木头，当年意图拆散我父母打伤我父亲不说，今天心知肚明的事情却要偏袒你云中城的人，你当我是孙子？是啊，你当然可以对我动手，反正你子孙众多，还在乎我这一个？”

    淡然地抱着手臂，傲风昂着头，好像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感觉，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星夜，从容不迫的样子不禁令云擎苍一愣。

    这个混账臭小子，还真不怕他！

    “你……你还敢骂老夫！”云擎苍已经快被她给气死了，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却是迟迟没有动手。

    不但是因为傲风和自己的关系，更多的原因其实还是傲风那张脸——这张脸实在太像他最为疼爱的女儿云风沁了啊！

    刚刚众多长老和他一并愣住，就是因为看到了傲风这张酷似风沁的脸庞，男女之貌虽有一些差别，可总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再者，傲风那枚戒指本就是风沁留给她的，风沁十八岁出行的时候尚未到达天阶，是云擎苍亲自送她出城，那时候她也是女扮男装，容貌和现在的傲风简直一模一样。

    算起来风沁离开云中城三十多年了，小辈少有认识她的，而且风沁年岁太轻又贵为圣女，哪会到处乱跑，真正熟悉她模样的就只有云擎苍身边的长老，兄弟以及风沁的姐妹们，云顶天等人根本就不知道。

    云擎苍子孙的确不少，可他还就是稀罕傲风这一个！

    见到傲风的容貌之后，他就不可能对傲风下什么重手了，但是傲风今天一进云中城就给了他个下马威，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直系血脉，还把他精心护养千年的胡子给烧了，老头儿怎么想怎么丢面子，一口气咽不下去，也不知道这台阶应该怎么下。

    祖孙二人大眼瞪小眼，众目睽睽之下瞪了半晌，仍然没瞪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这么瞪着不嫌累，那边三长老却是等不下去了，但闻一声凄厉的嚎叫，三长老双目圆瞪，睚眦欲裂，颤抖的手指着傲风怒吼道：“秦傲风！你竟敢杀我的儿子！我……我要杀了你！”

    一声叫罢，三长老赤红着双眼就欲扑上前来，但迎面来的一道力量却是一巴掌“砰！”地将他拍出去老远。

    “你们今天一个一个都反了是吗？都在老夫面前喊打喊杀，当老夫是空气？”震怒的低吼传来，出掌的正是暴怒不已的云擎苍，他对着傲风下不了手正恼火着呢，此时一个找死的冲上来，哪里还能留情？

    可怜的三长老一口鲜血当场狂喷出来，身体宛如流星一般被拍出去老远，重重跌落在远处，瘫在地上，生机还未断绝，但短时间内却好像爬不起来了。

    见云擎苍动了真火，众人更加噤若寒蝉，城主大人的怒火可不是谁都敢面对的，当然，除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秦傲风。

    这一掌，够狠！

    感觉到那掌力之中蕴含的庞大力量，傲风眉头皱了皱，心中微颤，如果刚刚那一掌的目标是自己，恐怕她也未必能挡得下来，这老头虽然刚愎自用，顽固不化，一身实力却绝对不可小觑。

    但她手中有着领主宝器，心中底气也足，照样面不改色，把腰杆挺得笔直。

    眼见自己甚是喜爱的孙子和儿子接连遭难，那中年文士云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大哥，你这是……”

    “你也是数千岁的人了，不懂得教好自己的儿孙吗？云莫天存心挑起事端，陷害荡天，还不都是我三脉之间的争端搞出来的？不要以为我不管城中之事就什么也不知道，让你们竞争是希望你们有压力，在修炼上更加刻苦，是想看到你们勾心斗角吗？”云擎苍却是冷眼一扫，先数落起了云莫天，将他的话堵了回去：“至于云常，敢顶撞我这云中城主，哼，简直找打！”

    稍稍一顿，云擎苍又道：“你的妻子众多，云常千年之中儿子一样不少，少云莫天一个也没什么，就当是扰乱三脉的警告吧，圣女大选在即，谁若是再敢背后搞些小动作，他就是榜样！我记得云莫天和那个秦陆一向交好，说不定就是他指使的，那父女留不得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云齐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恼恨，这秦傲风还不是顶撞你，甚至连你胡子都烧了，你动了她一根毫毛吗？我子孙众多，可最喜欢的也就莫天一个啊！你还不是最喜欢云风沁，这秦傲风长得像她，才对她诸多破例包庇？

    换了任何人杀掉云莫天，而且是当着城主云擎苍的面杀人，那肯定死罪一条，包括长老也不例外！可是，这个人偏偏是这秦傲风，“她”的“儿子”，又长得如此像“她”，云擎苍便是被气歪了鼻子，又能把她怎样？

    看到那张酷似“她”的脸，他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对她动手。

    在傲风看来，云老头很不讲理，可别人看来，傲风已经幸运到极点了。以云擎苍的个性，其他人敢在他面前喊打喊杀，还对他动手，早就该一个巴掌拍死了，而他现在连胡子都被傲风干净利落地烧掉了，却愣是干瞪着眼睛，什么也没干。

    倒是那秦陆父女，云齐也同样十分憎恶，如果不是他们挑唆云莫天也不会去管这件事情，暗中动手是免不了了，这也了了傲风一桩心事，没想到这云老头为居然没处置自己，还除了那两个人，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大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真的有人在殿外动手么？”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宛如天籁般的柔和女声遥遥传来。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长裙曳地，雍容典雅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正是如今的云中圣女苏雅夫人，她是慢慢走出来的，是以直到现在才来到外面。

    见到她，傲风眸光一亮，脸色顷刻缓和了许多，旁边的墨竹和墨灵一齐惊喜地招了招手：“妈妈！这边，这边！傲风来啦！”

    “傲风？”苏雅夫人面上掠过惊诧之色，明亮柔和的目光投射过来，接触到傲风就是一喜，快步走上前来，轻轻拥抱住她，柔和地拍拍她的背：“孩子，你真的来了，这几年来可还好么？”

    明亮的黑眸享受般地眯成了一条线，傲风脸上的冷意短暂地褪去，露出一个甚是明媚的微笑：“苏雅妈妈，我很好呢，你看上去也更加美丽动人了。”

    苏雅夫人美丽的脸上笑意甚浓，抿唇一笑：“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对了，你和你外公这是？……”

    苏雅夫人自然知道傲风和云擎苍的关系，疑惑地看看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擎苍见傲风和云苏雅亲热的样儿，心中十分嫉妒，傲风微笑起来的样子看得老家伙愈发没火气了，这个差点儿气死自己的臭小子，怎么偏偏这么像沁儿呢？\

    老头儿瞪着眼，不爽地撇撇嘴，不想再追究傲风什么，可面子上到底挂不住，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两个闪身，已不见了人影。

    他既没说要接待傲风，也没说什么惩罚，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不想追究傲风的责任了，而以傲风的实力来看，这云中城里除了他云擎苍，其他人就是联手冲上来，又能把她怎样？

    “就这么走了？”傲风倒是一愣，没料到这死要面子的老头真会就这样算了，以他的个性，便是不治她的死罪，也会出手狠狠教训她一顿吧？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随时准备着祭出风云府，可云擎苍却拍拍屁股一阵风似的走了个干净，丢了一大堆烂摊子在这里。

    四围众云中城之人面面相觑，看看傲风，又看看诸多长老，一个也不敢说话。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散了吧。”见云擎苍负气跑了，那裘髯大汉云志便出来主持大局，遣散一帮子被召集来的年轻男女和长老们，闹成这样，会议明显不可能开了。

    众多长老，年轻子弟，各自应了一声，心有余悸地望了傲风一眼，远远地绕道而行，想来傲风刚刚的疯狂手段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烧了城主大人的胡子啊！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傲风，苏雅夫人来了，便由她来安顿你吧，我先回去和父母打个招呼，我就住在内城之中，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云中大道找我。”云顶天看了看一脉众人临走的方向，对傲风道。

    傲风微微点头：“顶天大哥，你去吧，有苏雅妈妈在，相信没人敢怠慢我们。”

    云顶天快步而去，数日不见父母，心中自然想念。看着他去得甚是匆匆的背影，傲风的眸光深邃，暗暗叹息，有双亲可以挂念的感觉真好，而自己的父母又在何方？刚刚以来就得罪了那云老头，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去问他。

    很快，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傲风苏雅一行人和两个太上长老。

    走到抱起云常的云齐身边，云志摇头轻叹：“三弟，你也别太伤心，这莫天也是，他已经不是以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了，年轻气盛很正常，可喜欢设计陷害本城之人，这一条大哥最是忌讳，虽然他死的冤枉，可便是不死，大哥也不会姑息他的。”

    云莫天陷害云荡天，身为云荡天的玄祖，云志心中也不是很高兴，论辈分，云荡天比云莫天低两辈，和他并不亲近，但二脉之中难得出这么一个天才，他怎能不宝贝着？

    云齐眼角狠狠一跳，闷声道：“我知道，大哥不喜欢看到我们三脉小辈下面搞出的那些事情，不过二哥，家族大了，便是我们也不可能管得面面俱到，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血脉啊！大哥也太不讲人情了，可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护短？”

    云齐一边说，一边极为怨毒地冷盯了傲风一眼，眸中满是憋闷愤怒。

    云志见此，顿时皱了皱眉说道：“三弟，你乱说些什么呢，本就是莫天错在先，骤然遇到这种情况，大哥也很难做，你怎么能怪他呢？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大哥一手带出来的，若没有他，你我早成了一抔黄土，你怎么能如此不知道好歹？”

    “我……”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云齐到底忍了下去，目中闪过一道精芒，淡淡一挑眉，也转身走了。

    傲风早就一直注意着那个方向，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顿生警惕，杀掉云莫天会惹来三脉怨恨是必然之事。从云齐的字里行间里就可以听出，这个人心胸非常狭小，肯定会想方设法对她报复，即便她实力强过他，也要防着他背后阴人。

    念头刚转到这里，云志响亮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雅儿，是你提出让这小家伙来的，你应该早就知道她的容貌像沁儿了吧？唔，近看真是越发的像了，沁儿当年也就这个年纪出城而去的，若是个女孩儿，轮廓线条柔和些，简直一模一样啊！……”那看上去甚是硬朗的裘髯汉子已经走到了眼前，兴致勃勃看着傲风。

    沁儿？傲风眉峰略略扬起，眸光清明，心中大约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自己长得像母亲，那老家伙才愣是憋死了自己也没对她动手啊！

    这么一想，傲风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这老家伙再不待见父亲，对母亲却是宝贝到了极点的。

    稍稍打量了傲风几眼以后，云志倒是越看她越顺眼，豪爽地大笑道：“不过小家伙，你可真是够大胆的啊！我大哥的胡子，千年以来没人敢碰上一砰，今天倒好，被你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且他还没办法对你发脾气，估计这会儿气得半死呢。”

    “烧了城主大伯的胡子？”苏雅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才想起来刚刚云擎苍的形象，貌似那两道胡子的确比较“凄惨”，她终于明白先前一老一小为什么大眼瞪小眼了，当下骇然地眨了眨美眸，哭笑不得：“你这小鬼，怎地到哪里都得惹出些劲爆事情来，这下你在云中城也该出名了。”

    墨灵和墨竹相互看看，眨眼也道：“可不是！”

    一见面就烧了城主的胡子，那些看到的年轻男女又向来喜欢到处吹嘘，哪儿还能瞒得住？几天一过估计就会闹得满城皆知！

    可怜的云擎苍，胡子被烧不说还要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见到云志，苏雅美丽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意，对傲风介绍道：“傲风，这位是我的父亲大人，云中城的太上二长老云志，也是你的舅公，说起来你我本就有血缘关系，你不认城主大伯，可不要连我父亲也不认哟。”

    裘髯大汉性子直爽，为人也颇为友善，傲风对他倒挺有好感，一听他是苏雅的父亲，惊讶的同时，也微微俯首轻笑道：“舅公好！”

    云志拍着傲风的肩膀，眉开眼笑：“哈哈，真是沁儿的孩子啊，乖巧起来和你妈妈十足相似！这样看起来，和刚刚那个狂暴地和我大哥动手的小家伙简直判若两人，恩，不过我更欣赏你动手的模样，够气魄！有男子汉气概！”

    一边说，云志一边对傲风竖了个高高的大拇指。

    傲风呵呵笑了笑，却又是一愣，好奇问道：“苏雅妈妈，是你叫我来这云中城的？不是城主吗？”

    “傻小子，我大伯这么多年不问你们，又怎么会突然想起你们？他就是在生你父亲的气呢！秦朔当年可真把城主给气坏了，所以对你们兄弟非常不待见，你也别怪大伯，最为疼爱的女儿，十八岁就被人拐跑了，十几年连个讯息都没和大伯通，大伯当然愤怒。”苏雅轻揽着傲风肩膀叹道：“当年的事情，说不得谁对谁错，你看大伯对你下不去手罚一下，也应该明白风沁姐姐在他心底是什么地位吧？”

    “我明白。”傲风轻轻点了点头，云擎苍对母亲的喜欢，那是毋庸置疑的，母亲离家出走那么多年音讯全无，老头儿难道还不带生气的么？她本来就是个极为感性的人，云擎苍对她的一再忍让，自然能够感觉出来。

    只是，老家伙是个老顽固，也没有错，看他行事就明白，他是个极为随性，自我中心极强的人。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他随手就打伤了云常，当年也必是这样和父亲杠上的，这一点上，傲风可不认同他，甚至觉得隐忧不小。

    如今的三脉之争，真的只有三脉小辈在争斗吗？听云齐的口气，他心中早就隐藏了对云擎苍的不满，不过嘴上不怎么显示出来罢了，云擎苍再这么刚愎自用下去，迟早有他的苦头吃！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真正直接对城主要求把你接回来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苏雅说到这里，突又神秘一笑。

    傲风不禁眨眨眼：“另一个人？”

    “对，是我云中城另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连我大哥都不能忽视她。”云志一听也笑了，点点头道：“那个人就是你的外婆，尹娜夫人，我大哥第一位正妻，云中城的女主人。她是一位九剑神王高手，也是沁儿的母亲。”

    外……外婆？

    蓦地瞪直眼睛，傲风没想到突然多出一个外婆，好容易才转过弯来，仔细一想也对，云风沁是元配所生，那么外婆肯定到现在还健在了！

    不怪傲风想不到，很多幻宗高手都是单身，因为他们年轻时候的妻子和丈夫未必每个人都能修炼到很高的高度，有的成为幻宗了，寿命很长，可妻子只是个灵幻师，百年一过，幻宗强者依然活得好好的，老婆就死了。

    秦鼎，蓝家的几个长老，基本都没看见老婆，还有很多幻宗强者根本不结婚，譬如蓝修，段金，对他们来说，修炼成神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成神之后有千年，万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寻找。

    云中城主寿命极长，几千年里女人虽不止一个，可都已经死光了，到现在就只有尹娜夫人一个还在。

    “是我这位外婆找我？”傲风摸摸鼻子，对这个女人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