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合作,这不正是求之不得吗?”
“给我闭嘴!”
薛举恶一拍桌子,狠狠瞪了一眼薛仁杲,骂道:“我看你是人肉吃多了,嘴里说不出人话!”
其实薛举也猜到了杨元庆的用意,他心中也求之不得,但他是想装一装糊涂,从杨元庆那里讨价还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不料儿子薛仁杲的一句傻话,暴露了他们的底线,令薛举心中恼火万分。
谢思礼呵呵一笑,薛举有这个儿子,倒也不错,便笑道:“我确实是奉总管之命,来和国王殿下商谈共同对付李渊,我这里有一封信。是总管给殿下的亲笔信,殿下请过目。”
谢思礼取出一封信呈上,侍卫将信呈给了薛举,薛举拆开信,第一句便是,‘乐平公主寿宴一别十二年,闻故人在西秦起事,元庆不胜感怀’
薛举笑了笑。当年在乐平公主寿宴上。他是刺杀杨元庆未成功,险些被杨元庆所杀,这种故交。可不是那么令人怀念。
“摆宴,欢迎贵客!”
薛举下令摆下宴席,肉山酒海。各种珍馐美味,在悠扬悦耳的丝竹声中,一队少女翩翩起舞,薛举的十几名重臣则分坐两边,薛仁杲则被赶了出去,不准他参加宴席。
薛举敬了谢思礼一杯酒,笑问道:“杨总管还记得我吗?”
“记得,杨总管说,对殿下的泼风刀印象深刻。我就不知泼风刀是什么?”
薛举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对谢思礼解释道:“泼风刀就是我藏在披风上的毒刀,当年我用这把毒刀差点要了你们杨总管的命,不过我还算仁义,我shè他冷箭时,还特地叫了他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薛举和杨元庆有旧交情。闹半天,原来他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薛举也叹口气,“那时我也是为齐王所用,身不由己,往事不提也罢!”
他看了一眼谢思礼。便将话题转回了正事,“请问谢长史。如果我答应和杨元庆合作,共同对付李渊,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谢思礼笑道:“现在平凉郡控制在我们手中,如果薛殿下答应合作,总管说,他可以把平凉郡让给西秦军,让西秦军从萧关道进攻关中。”
“就这么简单吗?”
谢思礼点点头,“丰州只能答应这个条件。”
其实杨元庆还答应支援薛举军粮五万石,不过刚才薛仁杲的一句话让谢思礼改变了主意,他决定五万石粮食不给了,杨元庆是全权委托他,他有权决定。
薛举脸sè露出不悦之sè,他忍住心的气又道:“既然联合对付李渊,那杨元庆准备出多少兵?”
谢思礼摇了摇头,“丰州刚和突厥打完恶战,军力疲惫,暂时无力出兵,只能把平凉郡让给西秦军,别的只能是声援。”
薛举大怒,将杯子向地上一摔,拔剑压在谢思礼脖子上,怒道:“原来丰州是想利用我薛某人,那好,关中我不打了,我去打灵武郡!”
谢思礼却没有丝毫害怕,他推开剑,冷笑道:“丰州军刚刚歼灭三十万突厥铁骑,还没有把中原的军队放在眼里,如果殿下自以为能胜过突厥骑兵,那尽管来灵武郡受死,不过我要提醒你,那时就是杨总管和李渊联合对付西秦军,还有西凉李轨,他也一定想报殿下的一箭之仇。”
薛举脸sè数变,剑却没有收回,谢思礼毫不畏惧,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这时,梁师都连忙站起身打圆场道:“王上,这是读书人的臭脾气,不用跟他一般计较。”
薛举重重哼了一声,收回了剑,他也不陪客了,大步向帐外走去,谢思礼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不屑地笑意,不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薛举就会以为丰州军好欺,他就会得寸进尺。
谢思礼心里有数,无论如何,薛举都会答应。
薛举一个人坐在大帐内生着闷气,梁师都走了进来,笑道:“王上还在生气吗?”
薛举恨恨道:“杨元庆欺人太甚!”
“其实我倒觉得是杨元庆看透了形势,李渊占据关中,他的下一步必然是向陇右和关内进攻,我们西秦军和李渊的这一战不可避免,我倒认为,应该趁李渊刚到关中立足未稳,立刻大举进攻关中,既然杨元庆让出了萧关道,那我们就索xìng和杨元庆结盟,率军杀进关中。”
薛举点点头,叹口气道:“只是杨元庆明摆着是利用我们,这个盟结得太憋屈了,我心不甘啊!”
梁师都笑了起来,“先消灭李渊,夺取关中,等我们有了实力,再掉过头去收拾杨元庆,出今rì之恶气,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薛举冷笑一声,“你说得不错,我迟早会收拾灵武郡,今天我就忍了这口气。”
他立刻起身令道:“速请谢先生到我王帐去详谈。”
在一番商谈后,薛举终于和谢思礼达成了同盟协议,双方草拟了同盟书,谢思礼作为杨元庆的代表,在同盟书上签了字。
薛举随即率领十万大军,调头北上,向平凉郡浩浩荡荡杀去,十万西秦军要从萧关道向关中发动攻势。
而杨元庆在得到结盟成功的消息后,便率军北上,返回了丰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