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立时就感觉到了愧疚,愧疚得估计脸都红到了耳根,杨主任刚刚那句轻轻的“恶心”的冷哼,还在我耳边回荡,我怎么可以对着她感觉恶心的场面,反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满的都是好奇、兴奋而又期待的亮光。
而且,很明显,杨主任不是跟我一样有了反应,才忍不住攥住了我的手的,她只是要攥着我的手,拉我离开那边车里那对正让我入迷却让她感觉难堪而又恶心的狗男女。
尽管,那对狗男女虽然故意把车窗开着,却是或坐着,或躺在椅子上的,隔着一段距离,月色朦胧中,我们并没有看见他们那摆着恶心的姿势打架的画面。
我忙跟着杨主任离开,羞红着脸,带着愧疚,更有几许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失落。
只是,我想不到的是,杨主任居然并没有攥着我离开,而是将我拉到了旁边的一片丛林的背后,然后,对着我,压低声音轻笑道:“既然这么感兴趣,就躲在僻静处好好的看,你就那么明显显的站在月亮底下算什么意思,你要不要不傻得这么可爱,你就不怕被他们突然发现,既搞得你尴尬,也影响他们发挥,耽误了你看精彩好戏?”
“那个我”我脸更加一阵涨红,更加不好意思看她。
我想狡辩,可她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想,我的眼睛早已把我内心那不正经的心思暴露了出来。
再说,我若狡辩,她便真来个说我既然不是她说的那样,那就不看了,真拉着我离开,我岂不是错过了和她一起偷看野鸳鸯的好戏,更加促进彼此亲密度的大好机会,岂不要后悔上好长一段日子?
“就别那个这个的了,想看,你就好看看吧,在这里,没人发现,也没人会打扰你的,你可以尽情投入,也可以尽情的幻想。”她笑道,竟是那么有趣,像姐姐笑话傻得可爱的弟弟那样有趣,竟然没有半点邪念。不远处那对狗男女在车里的动静更加越来越大,我都更加一阵热血澎湃了,她却没有半点邪念!
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我哪里还有勇气狡辩,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更加睁大眼睛对着月色下,那边那辆越来越剧烈摇晃的车,侧耳细听从车窗里飘荡出来的王艳唱得越来越高吭、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情不自禁的撩人的歌声,甚至, 还有眼镜男的粗喘。
这对狗男女也够投入,够放肆的,敢情,他们还真当这月下静悄悄的滨江边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到最后,两个人还几乎都同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天崩地裂的嘶喊,然后,便万籁俱寂,小电影里那样的歌声没有了,那辆车也不摇晃了,只有如水的月光依然悄然无声的洒满滨江。
“你真不介意,我以杨开的女朋友的名义住进白静的家?”稍稍休息之后,一个女子声音问道。
妹妹的,还果然是王艳那个贱娘们。
不过,她的话题,瞬间便更加提起了我的精神,将我从之前被她和那个眼镜男撩起的兴奋带入了另一种兴奋,我更加屏声宁息,侧耳细听,且看眼镜男将作如何回答。
“不介意。”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也果然是眼镜男。只是那声音竟然淡得出奇,完完全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腔调。让自己的女人,以别人的女朋友的身份住进白静的家,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对于这种奇葩,老子也是醉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是以杨开的女朋友的名义住进白静的家,白静那个越活越年轻的妖精一般的老不死的妈妈又住了我以前的房间,我就少不得会跟杨开住同一间卧室,甚至,睡同一张床?”王艳道,居然有点幽怨。对眼镜男的幽怨,敢情,眼镜男的淡定,很是有点让她失望。
眼镜男也太他妈不懂伪装了,即使对王艳,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也不要表现得太过这么明显行不?
“那又怎么样,为了达到潜伏在白静身边的目的,除了这么做,难道你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别的办法?”眼镜男道,居然更加淡得出奇,还带着几许冷笑。
“你就不怕我和杨开睡在一起,我一个忍不住就和他”王艳道,冷冷的声音里又更加多了几许幽怨。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就算不是你忍不住,凭我对男人的了解,身边整夜整夜的躺着你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而且,貌似还是自己女朋友一样的大美女,杨开能忍得住才怪。而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达到潜伏得不露半点痕迹的效果,又不可以不假戏真做,便宜杨开那小子。其实,我心里也挺矛盾的,可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们将来的幸福,我们有时,又不得不做出些让步,付出那么一点点,牺牲那么一点点。比起我们将来的幸福,这些都实在是微不足道,艳,你说呢?”眼镜男道,居然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到最后,还终于第一次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忧伤和无奈,甚至,还似乎拍了拍王艳的肩,像是在安慰王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