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和田氏今天刚回到田家村,就从田氏爹娘口中得知了苏琳和田神医斗医的真相,两夫妻都惊呆了。
“也就是说,那小贱人还真有点本事?”
“有个屁!你二叔公说了,她肯定是从她外公手里搞到了几张秘方,然后照着秘方上的配伍给人治病哩!不然这么小小年纪的一个小娘子,她能懂多少医理?”田氏她爹田老汉咬牙切齿的骂。
上次他们去陈家村就没从苏琳手上讨到好,那次苏琳和田神医斗医,最终不止把田神医家院墙给画得跟鬼画符似的、连带他们也被高岭村的人指着鼻子笑到现在!他们全村人都恨死那对狗男女了!
田氏一听,她就目光一闪。“什么秘方?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你二叔公这么说的。你们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他好了!”
然后,这夫妻俩就巴巴的跑到了田神医家里打听情况。
那次斗医失败,还被苏琳当众羞辱,田神医气得吐出一口黑血,人瘫在床上到现在都没爬起来。
所以当陈才和田氏过来的时候,是田神医的儿子田荣光接待的他们。
在这两夫妻贪婪的目光注视下,田荣光一脸神秘的模样:“哎,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懂。不过也难怪,隔行如隔山嘛!其实在我们做大夫这一行里,好些人都是靠着秘方才站稳脚跟的。有些厉害的药方,甚至可以养活一整个医馆哩!就算次一点的秘方,拿出去也能卖个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么多?”陈才一脸不相信,“这也太贵了点!”
“治病的事情,你懂个屁!”田荣光只要一想到他是陈贤的亲哥,就忍不住把从陈贤身上受到的气都发泄在他上身上。
而陈才也的确被骂得畏畏缩缩的,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田荣光见状心里才舒坦了。然后他大发慈悲的继续透露:“你是不知道,多少人得了病,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钱,只求能把自己的毛病给治好。只要能保住命,别说十两银子了,就算一百两一千两都愿意!就说县城里那些富户,好些人天天都把人参汤当茶喝的!就这一项,一个月就得支出四五十两银子哩!”
“啧啧,那十两银子的确不多。”陈才咂嘴。
“只是要这样的话,我那弟媳妇干嘛还要出去行医?她没钱了,直接卖秘方不就行了?一张秘方就能买地,两张秘方就能一年吃喝不愁,菜里还能加肉!他们傻呀?”
“他们才不傻哩!他们这是在装穷!”田荣光道。
陈才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好啊,我就说哩,他们哪来的钱又买米又买布的,原来是偷偷的卖了秘方!我一开始就不信什么一文钱看病的事。一文钱能干嘛?他们一天到晚的出去,也根本没人找他们看病啊!”
“就是啊!只可怜我爹,被他们当了踏脚石,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名声全都毁了!”田荣光一脸哀叹。
陈才现在满心思都想着苏琳手里的秘方,他越想越气。“好啊,我就说那贱人怎么这么凶,一点都不把我看在眼里,就连我爹娘都不给点好脸色哩!感情是因为手里捏着好东西,想自己独吞,所以一天到晚的闹腾哩!还有陈贤,他的良心也坏了!就顾着自己享受,都不管管还在吃苦受罪的爹娘和哥嫂,亏得我还一直想着等发达了带他一把哩!结果他就这么对我!这个黑心肝丧良心的!”
“哎,他这不也是穷怕了吗?再说了,那秘方再贵,也是你弟媳妇的嫁妆。她自己的东西,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咱们外人的确没资格多说什么。”田荣光装模作样的劝了句。
不出意外,陈才炸毛了。
“屁的她自己的东西!她都嫁到我们老陈家了,人都是我们老陈家的,东西当然也是我们家的!她敢把东西藏起来偷偷给自己享受,那就是不对!”
他越想越气。“不行,我这就回去,让她把秘方全都交出来!”
只要想到那么多的钱都苏琳一个女人捏在手里,以后还都要变成她和陈贤的私产,他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那么多秘方,全部拿出来卖了换成钱,只要分他一半,他就能在镇上买一个大宅子,以后都不用租房子住了!然后他再稍微多拿点,家里的家具什么的肯定也都能置办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