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廉尘毫不畏惧,相反,这位大佬眼神更鄙薄了,“你也就只会对我横了。”
“死兔子,你懂个屁!”
“你叫我什么?”廉尘盯着他,白色的睫毛纤长微翘,红色的瞳孔放大,真的跟兔子一样。
“死兔子。”面无表情,沈钰竹又叫了一遍。
廉尘:“”
两人对视着,天雷勾地火,电闪伴雷鸣,火山轰隆喷发之后,紧接着地震海啸。
片刻后,一切消失,两人同时转开头。
廉尘站起来,雪白的头发纵是在阴沉的天空下也洁白无瑕,他语重心长,“山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黑心黑肺黑肚皮么?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自己想清楚。”
沈钰竹:“”
廉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不是每一条蛇都会咬人的,更多的,他们其实更怕人。”
廉尘:“如果不喜欢,就不要走得太近,也不要对他太好,否则哪怕没牙,一旦逃不了,蛇也会张开嘴。”
“我知道,”沈钰竹叹气,眼神略无奈,“但你最好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揍你。”
廉尘:“”
廉尘往外走,“自己想清楚吧。”
沈钰竹:“”幼稚不幼稚,每次都这样。
幼稚的廉尘离开了,留着成熟的沈先生一个人在庭院里。这里四野空旷,百草凋敝,风一过,便带起满地枝叶。
沈钰竹一个人坐在雕花木椅上,呆呆地看着一树枯枝,一人一树相顾无言,徒留孤寂。
12月一过,一月接着尾巴就来了,元旦之后,大考一场,全校放假。
忘川被甜饼电视台高价买了独播,之后又有几家电视台买了重播,第一场帝都的宣传之后,江羽又跟着跑了几个地方,之后因为要准备考试,就再也没去过。
一月初,甜饼电视台邀请忘川剧组参加综艺宣传,江羽的粉丝得以再次在公开场合见到他。
“大家都知道,江羽在忘川是第二次出演角色,那么相较之第一次,江羽觉得,自己在忘川中得到了什么,又有哪些进步?”戴着猫耳的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询问江羽。
台下粉丝疯了一样尖叫,江羽接过话筒,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沈钰竹平时说话的神色,“很多,”他微笑着,看着人山人海的粉丝,一些列套话脱口而出。
“那么汪导觉得江羽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主持人又问汪拙。
汪胖子抱着肚子笑得弥勒佛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一口饭的,天赋卓绝,别人羡慕也没有,在我眼里,江羽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在都影再好好深造一下,前途不可限量。”
江羽于是弯腰感谢导演。
后面就是一群演员的各种商业互吹,间杂着一些主持人和嘉宾的游戏,大伙儿言笑晏晏,非常和谐。而江羽则站在角落里当好自己的花瓶,问到自己轮到自己就笑眯眯的回答,没有他的时候,就从头到尾乖乖坐着。
和这群一线或者顶级流量相比,他的人气虽高,咖位却还是太低了,很多时候,根本轮不到他。
两个小时的综艺结束,末尾播放了忘川的预告片。
[我跨过了数不清的时空和界域,不远万里,向你奔袭而来。]
一身白衣的女子走过白雾,走出竹林。笛音寥寥,一只白鸟飞过树梢。
[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我错过了晚餐,但我从不曾放弃过你。]
青衣的男人躺在她怀里,鲜血淌了一地,染红了满地的梨花。
[只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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