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过后,大地还是一片昏暗。吕布昨夜做了个好梦,没有并州,没有征战,甚至没有大汉,他与严婧二人,肩并肩望着钱塘江彭勃的潮水,互相依偎着,直至睡去。
梦醒时分,吕布又想起了大白。不知道这大白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反正他是很久都未想起大白来了。
直至天空中泛起一丝鱼肚白,吕布走出大帐,问侍卫道:“马超是不是在城门处守了一夜?”
侍卫也是轮值,而且吕布中军帐的位置看不清陈仓城门之内,侍卫又去问值夜的士兵,最后给了吕布一个肯定的答复。
“去找姚叔,让他集结五色军。”说着,吕布策马奔向高台。
高处不胜寒,又是日方出,高台之上的狂风,吹得吕布一阵凉。吕布不禁抿了抿锦袍,而后观瞧陈仓动态。
少许时间,五色军集结,鲜卑琐奴却来寻到吕布请战。琐奴如今一心营救轲比能,吕布恐其不听号令,于是不允,琐奴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吕布则命零混去宽慰琐奴,又命张杨居于高台之上纵览全局。张杨大伤未愈,想要战得马超,唯有吕布亲自出马。
吕布集结大军,马超自不会不知道。年轻力壮,熬了一夜对于马超来说,根本就不打紧,一见吕布马超更是血气上涌,今日便要一雪前耻。
当然,今日再战,马超不会再次策马出战城门,而是立于城门之处,胯下里飞沙恶狠狠的盯着吕布的赤兔马。
同是西域宝马,二马之间的相互敌视到让吕布觉得有趣。未几,高台上的张杨竖起了中指,这不是在与吕布玩笑,而是命令中军出击。
白色令旗向前,吕布策马帅军而出。千人的部队站成两排,躲在吕布之后,手中握着的标枪。
昨夜寒风至,护城河水一夜间结冰。吕布望着这冻成冰的护城河,心道:天助我也。
吕布策马而出,直奔陈仓城门,马超命将士抽弓搭箭,而后忽见白色令旗向后,吕布引军而返,马超箭在弦上,射出之际,吕布已经将将退到弓箭射程之外。
白色令旗向后的同时,另外四支令旗向前,其他丝路骑兵将标枪不规则的投掷到城墙之上,而后踏着标枪开始攻城。
陈仓城头之上,滚木礌石无数。守城将士眼见敌军攻城,立即向下扔滚木、雷石。
张杨纵览全局,自是能够洞悉先机,四色令旗向后,白色令旗向前。攻城士兵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顺城墙而下的滚木礌石,未能伤到一人。
吕布二次冲锋,马超帅军策马而出。方才一轮齐射,未能伤到吕布一兵一卒,他索性要与吕布角力了。
二人将近,赤兔马与里飞沙相继健步跃起,错蹬之际,二马皆四蹄不着地。如此一来,错蹬时间极短,吕布挥舞方天画戟,猛地向马超砸去。
两石重的方天画戟,这么奋力一砸可是够受的。马超偏偏双手举起手中虎头湛金枪,硬生生的吃下了吕布这奋力一击。
咚!
兵器相撞的声音震得周围兵马耳中嗡嗡作响,吕布、马超也不好受,如此硬碰之下,双手发麻,虎口生疼。
拨马再战,吕布笑问马超道:“今日我若胜了,给我当个剑童可好?”
这个梗是上次战马超的时候留下的,那时马超便应承下来,而后败了。但是策马而逃,剑童之事,也就吹了。
一年未见,马超武艺提高了一个层次,吕布不禁又生爱才之心。小马超听闻吕布所言,吼道:“吕布竖子,一年前欺我年幼,今日等将你挑于马下。”
“好大的口气!”说着,吕布策马而动,冲向马超,口中说道:“这一回合,我便胜了,你好好想想剑童的事吧。
马超自不会怂,也是策马迎上,口中喝到:“我看败阵的是你!”
马超话音未落,忽见吕布在马上一跃而起,手中方天画戟,居高临下,搂头带脸打来。
这个角度不似头顶力劈,马超连忙双腿较力,夹紧马腹。同属缩颈藏头,手中枪直奔吕布胸膛。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弃戟拔剑,宝剑闪着寒芒,绕过虎头湛金枪,直奔马超面门。
马超见状,连忙俯身躲闪,吕布则问问的落到马超胯下里飞沙之上,宝剑顶在了马超腰间。
“小子!服不?”说着,吕布微微一笑,却闻马超道了句:“不服!要杀便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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